怕回了家,陆之翎见到她会更难过。
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陆之翎的痛苦来自于她,而她却没有能力亲手将这痛苦终结。
姜浅就这么站在门口的廊下,站了很久。
然后,她慢慢的转身,重新走回了车子里头。
夜色还未降临,黄昏的光影弥漫在这安静的院子里,她在车上坐了一会,然后就把车子开了出去,去了普金斯医院。
结果约翰不在。
佣人硬着头皮告诉她,约翰想家里那珍藏的老酒想了好几天了,今天是板着脸非要闹着请半天假,老人家德高望重的,麦克医生也不能真跟他对着干,见他状态还好,就让一个佣人陪着他回去了。
姜浅,“……”
佣人怕她怪罪,声音都很轻,但姜浅什么都没说,只跟他说了声“知道了”,就直接离开了。
她去了约翰家里。
正好她也有点想念约翰家的酒了。
这一边,老约翰本来想瞒着姜浅偷偷回家解个馋,没想到一口酒都没祭进五脏庙,姜浅就跟在他身上装了定位器似得,他前脚刚到,她后脚就杀了进来,吓得老约翰手一抖,酒撒了出来。
简直连藏都来不及。
姜浅看了他一眼。
老约翰呵呵笑,“我就是回来看看我藏的酒有没有被偷掉,没什么别的意思。”
姜浅也不拆穿他,拿过那只溅了些许酒液出来的杯子,看了半秒,直接仰头喝掉了。
把老约翰羡慕的。
姜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