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又鼻音浓重的补充了一句，“还睡过不止一次。”

陆清时安静的看着她。

却只允许自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你也知道是小时候，”他语气仍旧冷静，似乎一点看不到动怒的样子，“你现在几岁，嗯？”

“我知道我几岁，”姜浅回答，泪湿的视线大胆的与他对视着，黑暗的光影将他线条明晰的五官轮廓映衬的愈发冰冷，哪怕视线并不清晰，她也感觉得到来自他身上的低气压。

她知道他在生气。

可到了这一步，她早就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失去他的苦痛她都经历过，这点小场面，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怕的。

“可哥哥你也说过，不管我长多大，我都是你的小孩，”她看着他的眼睛，吐字清晰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那时候我不能和你上床，跟你做夫妻之间的亲密事，现在可以。”

陆清时手背上青筋凸了又凸，气血在他脑门里一瞬翻涌。

他看着她的目光还算平静，可明显是在勉力压抑着怒火。

那些他从前不愿去印证的，总是自我安慰是他多想的念头，在这一刻，被他的妹妹避无可避的展示在他跟前。

她没有给这场兄妹关系留一分的余地。

“哥哥把你养大，是希望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不是让你自甘堕落，”他压着声，尽量耐着性子，“这世间之事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人活在这个社会，就该遵守社会的准则，除了不能碰触法律的底线，道德的准则也是一样，你跟我上床，除了让你从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得到一身狼藉的风雨，你还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