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眷纷纷一笑。
昭仁稍稍坐直,问:“那二公子给了吗?”
丫鬟是个机灵的,说话也极为有趣,“给是给了,但二公子也给少爷出了个难题,墨宝可以给,但是得题少爷当下作的诗。”
郭夫人笑了起来,谦虚道:“子敬肚子里那三两墨水,他写的诗哪配让二公子题。”
昭仁勾了勾唇,没接话。
郭夫人又吩咐丫鬟,“你再去看看,有什么热闹的新鲜的事儿,也挑来说说,让咱们也凑一凑他们文人的热闹。”
丫鬟领命去了,众夫人小姐又闲谈起来。
昭仁公主望着拱桥那头,笑容柔和。
她心里有一个人,这并不算什么秘密,她十岁初见少年,一见误终身。
那少年便是十六岁的沈让尘。
有公主在,万不能冷场,闲谈间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大昭寺。
“听说前几日大昭寺进香,二公子送了一位姑娘下山,好多人都看见了。”
“没错。”一位夫人说:“那日我就在山上,只是那姑娘戴着兜帽,没看清人。”
余晚之拿着瓷箸垂着头想,幸好那日她戴了兜帽,否则今日这些闲言碎语就要贴她脸上了。
“听说……”一位小姐着粉衣的小姐看了眼上位的昭仁公主,说:“听说那日公主正好也去了大昭寺,会不会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也没把话说满,留了几分给众人猜。
昭仁面色平平,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心里已经纠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