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腹部的伤口，缓缓起身，转头看向慕千寻，“那个蕙兰，是假的？”

慕千寻点点头，“她是玄鹤变出来欺骗你的。”

双尾摇摇头，“我不信你……”

慕千寻眸色凝重的看着他，“你可以不信我，你自己去想！你和蕙兰生活过那么长时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你应该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蕙兰，你扪心自问，她真的就是你此刻见到的那样吗？滥杀无辜，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好，伤害你，辱骂你，漠视你，践踏你，背叛你！她真的就是这么糟糕的人吗？”

双尾的心口犹如要裂开一般疼痛起来。

他醒悟了，他彻底醒悟了。

蕙兰不是那样的人！

蕙兰是全天下最温柔最善良的仙子，她纯洁无暇，天真烂漫，她连花花草草都舍不得折断，她不可能做出种种下作之事。

双尾总算意识到，他上当了。

其实他从很早就开始怀疑对方不是真的了，可是他不敢承认。

他骗自己，蕙兰之所以性情大变，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回归人世，所以性格上有些变化。

他刻意的忽视她的残忍和邪恶，忽视她勾引男人的恶心举动，就是害怕承认她是假的。

他打心眼里希望那个蕙兰是真的，他等了她一千年，他做梦都希望她是真的，所以他强迫自己去相信她是真的。

他害怕，一旦承认她是假的，她就会消失不见，他的梦就会破碎掉，他会永远失去蕙兰，因此哪怕明知道对方是假的，他也不愿意去戳破这个真相。

他只要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就足够了……哪怕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

但假的始终是假的，若是一直迷恋着那个假货，又如何对得起真正的蕙兰？

一张温暖的手心放在他冰冷的脸颊上。

他愕然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