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亭从门外走进来,身后带着三百多名童子,一瞬间让大厅显得拥挤不堪,连院子里都站满了人。
慕千寻眯起眼睛,怪不得她进门后,只看见几名童子在稀稀落落的扫地,其他童子都不见踪影,敢情全让傅长亭给撬了去。
慕千寻从容不迫的看着他进来,嘴角始终保持着笑意。
傅长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
她不是很懂,一个大男人的,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的手指甲?
娘炮就是娘炮。
傅长亭说:“虽然皇上册封你为太医院院使,但我不服。”
“你不服你跟皇上说去啊!”李海棠站出来,为慕千寻争辩。
“李大夫,稍安勿躁,咱们听听傅院判有何高见。”慕千寻稳住了李海棠的情绪。
傅长亭倒挺有派头,童子还主动给他沏了一杯茶。
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说:“虽然皇上封你为院使,但太医院始终有太医院的规矩,来人,把太医院的规矩念给这位什么都不懂的新院使听听。”
一名童子站了出来,挺直腰杆,朗声道:“太医院律例第二十条,院使即位后一个月内,若院内有超过半数人不服,可重新投票再选新人顶替!”
慕千寻眯起眼睛,不动声色。
傅长亭环顾一圈四周,说:“现在就来表决一下,看看有多少人不服慕千寻的院使之位,我第一个表决,我不服。”
傅长亭举起手。
他带来的三百名童子,也都陆续举起手。
御医们不知所措。
童子的数量比御医多两三倍,即使没有一个御医举手,但这场表决还是胜负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