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行说:“京城最近有许多人生病,吾弟青山每日要外出就诊,常常不着家,弟媳又要照顾十岁的孩子……我还有个老母亲在家,要不我把她喊出来陪外太岳父说说话?”
“不必了,我随口一问而已。”辽海自顾自的坐在首位。
慕远行有些尴尬,这位置理应是一家之主来坐的,辽海明明是客人,但他却非得坐在家主的座位上。
见他是长辈,慕远行无可奈何,只得坐入旁边的客位。
慕千寻坐在父亲对面,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辽海瞥了一眼慕千寻,“听闻太医院出了乱子,傅长亭被百姓追打,结果跑你家来寻求庇护了。”
辽海对慕千寻说话的语气,和对慕远行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在他心里,慕千寻才是这个家里管事的。
慕远行察觉出了辽海的心意,倒也没有嫉妒。
慕千寻变得越来越有出息了,他心里也为之高兴。
慕千寻微笑道:“傅院判确实在我家客房里歇着。”
“傅院判?看来,你已夺回院使之位了。”辽海淡然一笑,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有如此结局。
傅长亭这种狂妄之徒,行事太过张扬,栽跟头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辽海继续说着:“你还打算把院判之位给他留着?他可是勾结童子造反,你不重罚他,日后他若再犯,那可麻烦。”
慕千寻说:“此事不急,今日特地邀请辽爷爷过来,是为了与您老人家商议恢复太医院秩序一事。”
“恢复太医院秩序,与我圣芳堂有何关系?”
“辽爷爷别说的这么见外,太医院和圣芳堂的关系,说白了,一个是嘴巴,一个是牙齿,唇寒齿亡的道理想必不需要我多说,太医院要是倒了,你们圣芳堂又怎能继续在京城里站稳脚跟?”
辽海冷哼一声,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