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沉着脸和钟曦说了这事儿，惠妃娘家是武安侯府，眼睛一向都长到了头顶，如果没有皇帝授意，怎么可能看上周婷，更别提什么一见如故。

“我要是皇帝就直接杀了你，何苦弄这么多事情出来。”

钟曦指尖冰凉，点在了卫敛的侧脖颈上。

卫敛摇头，将钟曦抱到自己腿上，给她讲着里面的利害关系。

卫敛父亲一生戎马，功高震主，大梁将士甚至有一段时间只认卫家不认皇帝。皇帝渐渐有了危机感，对卫父表面上依旧信任，背地里却多加防备。

直到卫父身死，卫母殉情。再到现在，卫敛手中的兵力只有卫父当年一半，却也已经足够撼动大梁江山。偏偏，皇帝还指望着他击退倭寇。

所以皇帝既依赖他，又不放心他。

钟曦听后若有所思，许久才道：“既然这样，要不要我给他下点药，肯定没人能查出死因。”

卫敛口中的茶立刻喷了出来，看怪物一样看着钟曦。

钟曦却觉得此事可行，兴致勃勃的和卫敛说着什么毒药杀人于无形，就连她师父都查不出来。

这时候卫敛突然松了一口气，万幸当年她师父没一时兴起给了皇帝钟曦说的这种毒药。

他更庆幸的是，苍天让他遇见了钟曦。

钟曦说得起兴，转头就见卫敛目含笑意凝眸望她，目光中的情意晃得钟曦都忘了继续言语。

片刻，钟曦才喃喃道：“有种毒药叫春光散，中了毒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

丫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换来卫敛一记眼刀。

临近傍晚，钟曦接到了一份帖子，惠妃为庆干亲之喜设牡丹宴，邀她进宫赴宴。

“故意恶心我是不？”钟曦看着请帖上的梅花小楷，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起身就往卫敛书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