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在自己屋里梳着头,傅静在旁边哀叹道,“我是真的羡慕你了。”
元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嫣然一笑,“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两个人的感情都是时间锤炼出来的,时间到了就好了。”
小玲追问,“你快给我们讲讲吧,毕教头到底是怎么说的啊!”
元吉脸颊飞上红晕,“他那天就是喝醉了,然后、然后就那样了。第二天他见着我了也什么都没问,就说要娶我,对我负责。”
小玲惊叹,“哇,毕教头好直接啊!”
元吉也点头称是,“毕教头就是很直接的人啊,他一直都不说什么花言巧语的,任何事都直接用行动证明。”
元吉越是幸福,傅静心里就越酸楚。元吉和毕教头是因为醉酒把事儿办了,这酒有时候真的是好东西。那次顾将军不是也喝醉了酒么,如果当初她坚持跟着去了,说不定她和顾将军也成了呢……傅静胡思乱想一通又觉得不妥,她怎么能这么想,这也太不害臊了。
元吉美美的将自己装扮好,外面有人来敲门,“元吉姑娘在吗。”
“来了。”元吉连忙过去开门。
外头站着的是佟六婶领着几个妇人,她们怀里夹着布匹软尺,手里拎着绣筐,“大当家说要大家伙儿帮着一起弄嫁衣,要不时间也赶不及。”
“多谢各位姐姐。”元吉嘴甜着,侧身将人迎了进来。
妇人们进屋后把东西一股脑的往桌上堆,元吉问道,“这都是大当家给的?”
“是啊,早上刚差人上城里买的。”佟六婶从底下翻出来几摞布,红的粉的紫的好几样,“这大红的是做嫁衣,另外几个颜色好,再做做几身新衣服开春穿。”
元吉,“大当家人可真好,这些已经很多了。”
“元吉姑娘没娘家,这些嫁妆之类也应是黑风寨掏钱,不会亏待了姑娘。”
傅静走过来随手摸了摸料子,忽然插了一句,“会不会有点一般了?”
佟六婶立马就高兴了,“你说什么就一般了。”
傅静觉得这帮人简直就是土包子,真是啥啥都差。“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我就是寻思着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儿啊,那嫁衣用料也理应用好一点的。这些绸缎和我家平时穿衣用料一样,做嫁衣未免太寒酸了。就算黑风寨穷、用不上一等的织锦,有匹红绫也行吧。”
佟六婶气的马上就要叉腰骂街了,元吉快步凑上去挡在两人中间,“这毕竟是大当家的心意。而且东西已经很贵重了,咱平时哪见过绸缎啊。”
她给傅静使了个颜色叫她别闹,转头又去跟佟六婶赔笑,“她就是在家里娇养惯了,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根本就不知道咱们山头上这些事儿,她也不是有意的。”
佟六婶撇撇嘴没骂人,毕竟元吉已经是教头夫人了,教头夫人劝架总要给面子的。
傅静翻了个白眼,暗道元吉也是个没用的软包子,帮她出头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