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行着赶路,陈秋池在马车里一边换了衣裳一边给李秀才讲第一次打劫的经历。“妹妹真的厉害,我喊破嗓子了都没人怕我,她什么都不做就吓得一群人不敢动。”
李秀才回忆起来,也颇为感慨的道,“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不过从那以后他貌似再也没亲眼见过她抢劫时候的样子了。
陈秋池系着衣带笑道,“果然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干这行。”
李秀才紧跟一句,“你就不是天生适合的干这个的。”
陈秋池一听,就故意板起脸来,“那我后天努力也是一样的。”
李秀才无奈,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唇边,“你就非要让我担心么,你不知道,你今日跟着他们走了,我一直都在惦记着你。”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陈秋池忽然想起来正事,“对了,妹妹说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你。”
“什么话?”
“就是那天我们被抓的事。”陈秋池一说,李秀才就知道了,而且他也猜到白宝宝为什么会这样误会。
不过李秀才也不想解释,只说道,“我记下了,你叫她不要担心。”
“嗯。”
她们都不明白,这里真正的原因只有李秀才自己知道。
他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对白宝宝偏见太大。这世间什么奇人怪事没有,他现在不就遇上了么,而且还遇到了他的娘子。
他的娘子不仅有白宝宝的强悍、还有老板娘的风情,却没有她们两个的那些个劣根性,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李秀才手里手握着书,可眼睛一直盯着陈秋池看。
真是怪了,同样是去打劫了,他看白宝宝就觉得是可怕的土匪。但看自家娘子,就觉得好可爱……
还有,同样的是对他做那些色色的事情,老板娘虽然更厉害更妖艳,可他看在眼里只觉得恶心可耻。但换成他娘子,他就觉得新鲜和快活。
同一件事放在不同人身上,感受也是不一样的。
陈秋池将脱下来的衣物叠起来,一抬眼就见到李秀才温柔的看着她,她有些惊慌,“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晕车了,看娘子能舒服一些。”
陈秋池拿过他的书卷,“那我给你念吧。”
……
与此同时,远在夏江郡的刘知州正一脸怒容的发着火,他的脚边摔了一大堆杯子茶壶之类的碎片。
方才刘老爷子刚作完一通,哭天喊地对不起列祖列宗,非要一头撞死,被好几个小厮婢女拦着抬回去了。气的刘知州要疯。
这几个月不光老爷子闹他,他夫人也因为自己掏了二十多万两银子闹他,有时候他都不想管什么香火不香火的,就恨不得黑风寨真把刘崇杀了算了。
师爷绕着瓷器碎片凑过来劝道,“大人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刘知州愁苦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您放心吧,外面都传遍了黑风寨的恶行。等整个望川府都知道了,离着京城知道也不远了。”
刘知州终于灭了些火气,不由得抱怨几句,“皇上也是真糊涂,不过是一窝土匪罢了,费那么大力气招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