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救我!他们要杀我!”沈祎激动的挣扎起来,把面纱也蹭掉了。
白宝宝用鞭子指了指她,“你把她放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掉头就走不影响你。”
黑袍人眯着眼打量白宝宝一周,看她明眸皓齿的,忽然点头附和,“你说的对。”
他对周围的黑衣护卫说道,“这位才是逃走的圣女。她身边的人都是觊觎盛神力量的邪祟,快抓住他们救回圣女。”
“我去~你们太随便了吧?这身份张口就来?”
不仅高塔两侧的黑衣人冲了上来,方才躲开的平民百姓也都反应过来,不要命的往他们身上扑。台子上,黑衣人拉着沈祎往后躲开,沈祎还在大喊大叫的撕扯。
土匪们奋起反抗,怒骂这些愚民碍事。
顾临棠道,“尽量别杀害平民百姓。”
白宝宝骂了句脏话,自己手无寸铁的还想着不伤害别人的,真是疯了吧。
但是她没有拒绝,因为顾临棠说别杀害,而不是别伤害,那这个尺寸就自己掌握吧。
土匪们拳脚功夫也厉害,但是面对密密麻麻的涌上来的人也很吃力,打着打着就急眼了,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土匪们还算顾忌不伤及无辜,可那些黑衣人却拿这些平民当挡箭牌,多在人群后面挥剑。土匪们窝火,下手也就越来越重,争取一招放倒一个,根本顾不上挤上来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李秀才护着陈秋池,假装信徒想往外面躲,他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也帮不上忙,还是尽量不去捣乱。
也不知道白宝宝怎么眼尖的就看见他了,怒喊一声,“姓李的!拿水!”
李秀才上火,哀叹口气,拉着老婆又掉头回来。
人们挤挤挨挨的聚在一起,他在外围还算轻松。李秀才叫陈秋池躲去角落处,自己闷头挤过去爬到台上。
黑衣人已经抓着沈祎从后面下去了,台桑只有李秀才一个居高临下的。他望着那一片混乱,再看看那两盆血水,香气弄得冲他天灵盖。
他拿水干什么?拿了能怎么办?李秀才茫然的站了两秒,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来得及管他。
他看见陈秋池在对他喊,只是娇贵小姐刚刚当土匪不久,没有那么高的嗓门,李秀才只能见到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李秀才不知所然,这时候刚好黑衣人注意到他,当下认为这个敢爬上台的是闹事者的同伙,举着剑就冲过来了。李秀才灵机一动,端起更轻巧一点的银盆,高声大喊,“我有圣水!你不要过来啊,不然我就……我就倒掉!”
他说着一脚踹翻金盆,血水哗啦啦的撒了一地,立刻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他们拥挤过来扑倒在地上,不顾泥土污秽就用舌头舔,“圣水!是最高级的圣水!”
李秀才手里还有一盆,黑衣人果然不敢靠近,只是举着剑围着他。圣水是盛神的恩赐!浪费圣水这是亵渎神灵!
白宝宝这边压力缓解,在心里给李秀才一顿猛夸,有样学样的大喊道,“快想办法把圣水给我!等我在其中入法力和魔灵,玷污神灵血脉,一定能让盛神形神俱灭!”
顾临棠和土匪们:???
黑衣人紧张了,民众更加紧张,他们为了心中的盛神红了眼,“你放下!”
李秀才大吼,“我不放!”
他胳膊瘦弱,端着那么重的一个大金盆抖的厉害。他身形来回晃荡,血水也逛荡来、逛荡去,眼看着就漫到盆边儿上。吓得黑衣人不仅不敢往前,还后退两步。
高塔的更上一层,几个身穿常服的官员正偷偷看着下面,一个微胖些的急的跳脚,“这群蠢货!怎么还不上啊!快吩咐他们杀了这几个人!”
另一个稳重一些,阻拦他,“别去,你若不在乎盛水,往后这些愚民也就不会在乎了。”
他们当职的当然不在乎圣水了,但圣水是用来制衡普通民众的,不精贵也要装的精贵。而且但黑衣人也是发自内心的相信盛神,他们不敢对盛神不敬,由此就被制衡了。
微胖的怒道,“这个贱人,这些土匪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对付!”
他眼睁睁的这群土匪就靠着一盆毫无用处的脏水拉走沈祎,甚至还捎带手的把那箱子收集来的供奉钱也拖走了!
另一位冷声说道,“不是土匪不好对付,而是我们演戏忘了做全套。”要是真的关心圣水,下达命令必须有人随时保护,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