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拽着知墨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就开始教训她,“你这丫头闹什么闹,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我得天天看着你、片刻都离不开身了是不是。”
知墨也跳起来骂白宝宝,“娘!明明是她太过分了!她怂恿少爷把我们都送走!她就是嫉妒就是害怕。”
徐嬷嬷眼睛一瞪,“那公主也是主母,主母说什么你就得听着!”
知墨不服气,“公主又怎样,本来少爷就迫于她的压力不敢和我好,现在她逼着少爷把我赶走了,少爷就更见不到我,那往后、往后我岂不是得守一辈子活寡了。”
徐嬷嬷听女儿说的这么凄惨,也就心软了些,安慰她道,“不会的,就算娘不行那还有夫人呢。现在你就应该顺着公主,让公主知道你是心好的,往后公主才能放心的抬了你。”
知墨悲伤的反问,“娘,我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如果白宝宝一辈子不待见我怎么办?我就只能等一辈子么。”
徐嬷嬷一下梗住,她是想说不会的,少爷和夫人不会这样心狠。但是想想自己女儿今年已经二十了,这样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虽然府上的人都叫知墨是“姐姐”、“姑娘”,可是其她这个岁数的都已经被称呼“姑姑”了。
徐嬷嬷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知墨站起来走到徐嬷嬷近前,她比徐嬷嬷高了小半个头,就俯视着她说道,“娘的眼里只有镇国公府,只有少爷,你何时才能为你的女儿想想?娘,我才是你亲生女儿,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得考虑我的终身大事啊。”
“娘也心疼你,可是……”
“你若真心疼我,就应该想办法让我当上姨娘。而不是一碗避子汤把我的路给断了。你光想着伺候他们舒服,却从来都不为我考虑。”
知墨说的特别狠绝,徐嬷嬷气恼极了,“你这是什么胡话,咱们当然要为镇国公府考虑了!你、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
知墨流着泪冷笑,“娘,这么多天了你也应该见识到女土匪多飞扬跋扈不讲道理了吧?她之前能逼着少爷把我赶走,以后就能把你也赶走,你信不信?”
徐嬷嬷大惊,“我就当你是胡言乱语,你同我说说就算了,可别去外面乱讲惹祸上身!我还忙着,你好好在房里呆着!”
徐嬷嬷摔门出去,在外面头找了个墙根靠着,心里头怦怦乱跳。
她的女儿、那么乖巧的女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知墨原来不是这样的,她顶多是傲气一点,可是对镇国公府却忠心耿耿。
难道……知墨真的是被少夫人欺负的狠了,所以就口不择言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以前的女儿没有任何问题,可自从公主嫁进门的第一天就……
徐嬷嬷也不是惦记大富大贵金银珠宝的贪财人,可是她惦记顾临棠啊,这么多年了她都把顾临棠当亲儿子养着,却怕顾临棠娶了媳妇忘了她这个“娘”。
知墨的那句“她之前能逼着少爷把我赶走,以后就能把你也赶走”,不断在徐嬷嬷耳边回荡。
不行,徐嬷嬷想着,她这几天是要观察观察少夫人!
她既然下意识把顾临棠当成了儿子,那白宝宝自然就算是儿媳妇了。徐嬷嬷已经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带入了康宁夫人的身份,要做起康宁夫人的事情。
知墨是离开顾临棠的院子了,但同时她也留下了一地的闲言碎语。奴才们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还谨慎的悄悄地不让主子们听见。
白宝宝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就继续当着她的世子妃,继续忙事业。
她手下不仅有夜总会和彩票站,还有大长公主和白府给她的铺子,这些都要管的。所以经常有土匪出入府邸,给白宝宝送账本之类。
这种事康宁夫人是不会理会的,她有这个气度。
自从张允言自己的生意越来越稳定以后,他开始长期停留在京城,更开始频繁出入镇国公府,和白宝宝商谈生意。
顾临棠对白宝宝很放心,只是原来就存在传言,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了更加奇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