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周玲芳并未听清楚。

最后，田春影说，李同很早以前，就已经疯了。

她口中这个‘疯’，到底是指李同精神出现问题，还是指他的某些行为，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呢？

重重的谜团，令沈飞感觉到毫无头绪。

不过，总算是有了一点收获。

接下来在审讯田春影的过程中，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过了半晌，沈飞才吐了口气，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就说道：“小芳，你安心在这里养身体。明天，我再来看你。”

周玲芳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抓住沈飞的手，小声的说道：“沈飞，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沈飞不禁一愣。

周玲芳很少会直呼他的名字。

平日里，在人前，大多是叫他沈队。

私下里，则亲昵的叫他师父。

他依稀记得，只有在迷雾镇那次，她才叫过他的名字。

而那是，正是她表露自己心迹的时刻。

他直视着周玲芳的双眼。

从那对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浓浓的情谊和深深的依赖。

叹口气，沈飞主动俯下身，将周玲芳抱进了怀中。

周玲芳将头埋在他臂弯里。

喃喃的说道：“沈飞，你知道吗？就在李同勒着我脖子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生我养我的父母，而是你。一想到，我也许会在你的生命里消失，心里头就感觉到非常的难过。”

沈飞默然，只是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对于周玲芳的情愫，他本能选择的是回避。

年龄上的差距，师徒的关系，身份的敏感，职业的特殊，都令他不敢轻易的接受对方的感情。

他不想让这个善良的姑娘，陷入到舆论的风波，或者某一天，因为失去他而伤心欲绝。

可此刻，他却能感受到周玲芳的深情厚谊。

这种单纯的爱恋，让他动容。

紧锁的心扉，也在悄然的打开。

“沈飞，当时，我被冻在冰里，没有知觉。可是我能感受得到，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这也是，我能从鬼门关闯过来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