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客厅里发话:“你别惯着她啊,马上就月考了还去北京呢。”
“我才不想去呢!”我一翻身坐起来喊。
蒋翼声音少见有了些许烦躁:“那你闹什么脾气?”
“不关你的事!”我重新趴回床上。
蒋翼转门把,发现上了锁,当场急了:“你给我打开。”
“不开!你走!”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走!”
“不是因为我去北京那为什么生气?”
黄瀛子捶床不说话。
不是不想说,是真的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闹脾气,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委屈难过。只是很无措,很慌张,很懊恼,很多事不知道怎么办。
蒋翼毫无义气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了北京,留下我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黄瀛子突然发觉自己可能真如他所说,是个智商走错教室了的笨小孩,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什么都做不好。
我爸在门外说:“蒋翼回吧,明天还得早起赶车。”
蒋翼停了一会儿,叫我:“黄瀛子。”
我不说话。
再是片刻的沉默,“那我走了。”
再之后,大概有十几秒的停顿,然后是脚步声,大门这回真的打开又关上了。
他就真走了?
我坐起来看着门,气呼呼想:走就走!我还不信有什么事我自己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