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大太太望着天上的月亮,皱着眉头反思。
自景泰百天宴以后,赵家再未登过门,大太太主动去赵家拜访,赵太太也是不冷不热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好好的就戛然而止了?
难道她谱摆的太大了?
大太太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咬牙,暗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等以安休沐,她便带着以安去赵家拜访,一表人才的儿子往那一站,赵太太定能回心转意。
十一月初的下午,春芜终于等来了刘王氏。
她站在梧桐小院的正厅里,衣衫上还带着田地里的泥土,身形枯瘦却笔直,态度不卑不亢:“我应该早来的,但庄户人家,靠田吃饭,自然将犁地种庄稼视为一等一的大事,还望娘子理解。”
春芜在屏风后忐忑的坐着,手指紧紧的揪扯着手帕,支着耳朵仔细听着屏风外面的声音。
秋葵翻了个白眼,呸,简直胡扯!难道晚个一天半天庄稼就种不活了吗?况且,有什么事比儿子娶媳妇还重要?
婉清但笑不语,请她坐下,使小丫鬟上茶水点心,才含笑道:“听闻婶子性情爽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刘王氏眉眼板正,坦率道:“娘子不必和我寒暄,我是个直心眼,有什么事都喜欢揉碎了掰开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