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马蹄踏雪,在锦园门口停下。
眼瞅着慕凝和蒙时朝慕衍的院子跑去,邵阳却对着门口两座石狮子出神。
也不知她站了多久,牵着马就要走。可走了一半,发泄的跺了跺脚,转身大步入府。
慕衍的情况的确很不好,慕凝到时已经人已经面色发青,她浑身的血冷凝,踉踉跄跄跑上前,双目放空。
“哥哥。”
先是很轻很轻的呢喃。
然后女子的啜泣声可闻,她捂着嘴哭的无助,嗓音变的哽咽。
“哥哥。”
阿无:“少爷是看了信后,气急攻心所致。”
“这世上,少爷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小姐,就是邬县那边了。”
这些年,慕衍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去两个老人面前磕个头。
断了联系这么多年,慕衍花了很大的心血去找。得知柳家地址后,却因为身体缘故,无法前去认亲,只能一拖再拖。
他和慕凝自身难保,又如何能照顾到千里之外的外祖一家。
柳家二老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先夫人柳氏,儿子是柳氏的哥哥。
单看慕凝和慕衍的长相,就能知道柳家子嗣容貌不会差。。
他们的舅舅柳岩膝下有一女,生的貌美,柳家是家中遭难,南迁去邬县的,在邬县只是外来户,再寻常不过的人家,并无根基。
邬县的县令贪恋美色,看上了柳家女,仗着权势非要强纳她为妾。
在小小的县城里头,山高水远的,县令就是土皇帝。
阿无说:“表姑娘早就许了人家,好好的姻缘,柳家自然不愿,县令蛮横惯了,当场就抢,一阵推搡中,柳老太爷被县令家的奴仆推倒在地,脑袋磕到了锄头上,当场毙命。”
他红了眼睛:“少爷晕去后,能请的大夫都请了,可他们都摇摇头让准备后事。”
慕凝眼前一黑。
她大声斥责:“你胡说!”
“哥哥他不会有事!”
“这么多年,他都挺过来了,怎么我今天出门,一眨眼的功夫就说不行了?他昨儿说了,还要给我再做一副耳坠,哥哥从来都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再说了……再说了他最宝贝鬼工球都没刻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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