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觉得淮南侯爵府的世子就极好，哀家问过了，淮南王妃也是愿意撮合这门婚事的。你觉得呢。”

皇后倏然抬头，毫不犹豫：“不成。”

太后被落了脸，当下重重将茶盏摔到地上。

“放肆，你——”

“皇祖母息怒。”

一直在皇后身侧的慕凝开口。

“昨日突发事端，母后时刻担忧殿下，实在心力交瘁，而又何尝不是爱女心切，待殿下身子好些，母后自然要给公主挑个最好的夫婿。”

太后好像才看到她。

她挑剔的像是看货色一样上下扫了慕凝一眼。

“你就是慕凝？”

她神色不悦：“既知太子身子不好，为何不留下伺候。来哀家慈宁宫做甚？”

慕凝丝毫没被吓着，她温声道：“新妇成婚后第二日自当拜见长辈。”

“该有的规矩不可少，殿下最孝敬您，想来皇祖母也忧心记挂他，孙媳理应效仿。”

这份荣辱不惊的模样，倒像是世家养出来的姑娘

“好一个牙尖嘴利！”

慕凝像是听不懂似的，红着脸朝她浅笑：“谢皇祖母谬赞。”

太后：……

所以周澜亦躺着没法气她了，换你来了是吧。

太后动怒。

她这一生顺风顺水都被人捧着，听多了谄媚。偏偏没法让人滚出去。

她最要体面，皇后进来后，没有犯错，她如何能当恶婆婆？而慕凝口口声声说着孝敬，即便那些言辞多半虚情假意，她亦没有理由赶她走。

太后准备给慕凝颜色瞧瞧。她朝身后的嬷嬷使眼色。

嬷嬷会意，出去一趟，很快端着茶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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