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成很不爽：“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那些女眷私下还夸你儒雅斯文，笑容和煦。”

后面那八个字，让周澜亦一滞。

慕凝也格外意外，抬眸去打量。

纪兆穿了一身学子服，容貌中上乘，不是那种一眼叫人惊艳的，可越看越有韵味。

他规规矩矩立着，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文雅。

周澜亦余光见小姑娘盯着别人看。

他突然胸口堵得慌。

周澜亦深吸一口气，脸色沉了下来。将文章重重压在案桌上。

‘砰’的一声。

纪兆见状，还以为写的不好，污了殿下的眼了。他其实这次过来，是想借着之前的情分，和东宫沾些关系的。

这文章也是昨夜连夜写出来的，没有精改，可他知道周澜亦待人一向和善，这才带了过来。

他脸色微白，忙拱手行了一礼：“实在惭愧，我的文章难登大雅之堂。”

周澜亦冷冷道。

“的确有碍观瞻！”

慕凝慢吞吞收回视线。

她对这个叫纪兆的生起愧疚。

真的是无妄之灾。

顾少夫人压着嗓音道：“今早从行宫出来，皇上和殿下说话，殿下就格外心不在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急事。”

“殿下一向喜形于色，难得瞧他情绪外露。”

“还有方才，殿下最是仁善，怎么可能去落那外人的脸？这放到先前，绝无可能。我还是头一次瞧见殿下如此。”

慕凝自然不可能承认。

毕竟是周澜亦单方面气压低。她还是很高兴的。

但到底她得帮周澜亦维持人设。

她真真假假各掺一半，温声道：“少夫人许是不知，今早刚得的消息，主峰行宫那边的树林，发现一具尸体，父皇震怒。刑部的人正在查呢，夫君应该是为此事分神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收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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