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只道他是再无雄心壮志,意志已被酒色消磨,笑道,“六叔说笑了,哪里就是废人!”
“废人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不招人烦,也不会烦了别人!”朱桢又饮了一杯,大笑说道。
顿时,朱允熥面上,泛起一层寒霜。
你要来京,我准你来京。
还在东宫设宴款待,一口一个六叔叫着。
而你,装腔作势不远不近也就罢了,还说什么废人不招人烦,也不会烦了别人。
这不是话里有话,指桑骂槐吗?
也不知道是谁他的勇气,如此的阴阳怪气,口无遮拦?
朱允熥心中已生出几分怒气,但脸色不变吗,只是淡淡的放下手中金杯,笑道,“楚王是不是醉了?”
楚王朱桢说完,也顿感后悔。
他本是心机深沉之人,自小便知道身为庶子,大宝无望。这辈子,只能做个安生的富贵王爷罢了。
但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虽非手握重兵的军功塞王。可坐镇武昌,乃是内陆第一大藩,即便是太子当年,也对他格外优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