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啦一声!
一把弥漫着黑雾的长剑豁然而出。
原来他的拐杖里藏着一把剑,那剑身黑雾缭绕,电光四溢,透过涌动的黑雾隐约能看到几丝锋芒剑刃。
他举起长剑对准我,怒吼道:“我不可能输给你!”
话音刚落,就见庄园四周的浓雾里,再次响彻哀嚎,无数断手断脚,甚至腐烂的头颅尸体,在黑雾里拥挤,他们快速迫近凉亭,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就见凉亭围了个水泄不通。
无数冤魂笑着,哭着,哀嚎着,尖叫着,都要冲进来毁灭了我。
周爵士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我,“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输了!”
“只要你说你输了,我让你走!”
我从后腰中拔出敕令匕首,振声道:“输赢对我不重要,但陈硕用命换来的答案,我不会因苟且偷生而去篡改!”
“我赢了!”
周爵士浑身颤抖,瞪大了眼珠子爆吼道:“那你就去死吧!”
他抬手举起长剑朝我刺来,凉亭四周的黑雾也朝着我奔袭而至,我瞅准时机,左手抓住他的黑雾长剑,硬生生抓紧,右手握紧匕首,从他身下里斜刺过去。
噗嗤!
我的手腕停在了他心脏的位置,整把匕首连根没入,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满脸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看刺进胸膛的匕首,又看了看我抓着的黑雾长剑,手心里的鲜血顺着剑尖泊泊的往下流。
本来要攻击我的黑雾,仅仅是悬停了半秒钟,而后竟然全部调转矛头朝着周爵士涌去。
那黑雾见洞就钻,从他的鼻孔,耳朵,嘴巴,甚至眼皮里,钻入他的体内,再从无数的毛孔中钻出。
黑雾中的冤魂肆意的报复着,那些曾经被杀死在这里的诅咒者,他们压抑了不知多少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释放了出来。
须臾之间,周爵士的皮肤就像是炭化了那般,僵硬无比,从脸部开始,咔嚓一声,像是黑色的瓷器裂了一道缝隙,紧接着那道缝隙越裂越大,传遍全身。
最终,他像是被身体内部的火焰烧干,碎裂成了一地的黑色木炭,只是躯体倒塌前,他仍旧喃喃了一句:“我真的错了吗……”
很快,木炭里流淌出了一地的黑色煤油,在他心脏的位置,一盏燃烧着的灯芯,在狂风中左右飘忽,摇曳不定。
那微弱的火苗被黑风吹的如同狂舞的小蛇,虽然坚韧,虽然不想熄灭,但终究架不住狂风席卷,熄灭在了黑雾长河之中。
原来如此。
地窖里的煤油灯只是装饰物,那盏真正要熄灭的煤油灯,是周爵士的心。
他心不死,则灯不灭。
或许,在他临死前,可能有那一丝忏悔之意吧,他是如何想的,我已无从得知,当下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庄园别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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