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明军的火力太强大了。
 emsp;登州城头一时间风声鹤唳,博果图的脸色都白了。
 emsp;清军完全被压着打。虽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予以还击,可总感觉被人卡着喉咙,别提有多难受了。
 emsp;时至今日,博果图才意识到郑氏水师无敌天下所言非虚。
 emsp;仅就火器配备来说,郑氏水师确实难觅敌手。
 emsp;但他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硬着头皮打这一仗?
 emsp;毕竟他已经夸下海口,如果登州有失,他完全无法向苏克萨哈交待。
 emsp;苏克萨哈是什么样的人,博果图最是清楚。
 emsp;此人心胸狭隘,刻薄寡恩。
 emsp;对待下属他极为冷苛。
 emsp;如果登州失守,苏克萨哈一定不会放过博果图。
 emsp;轻则杖责,重则斩首。
 emsp;博果图光是想想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emsp;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咬紧牙关守住登州。
 emsp;登州就是他的生命线。
 emsp;登州存则他存,登州亡则他亡。
 emsp;双方火炮对轰,完全没有任何保留。
 emsp;任何阴谋诡计在这一刻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emsp;对博果图和郑经来说,干就是了。
 emsp;便在双方战的不可开交之时,没有人注意到称病养伤多日的仇栾披甲领兵,冲出了总兵府,杀气腾腾的朝水城而去。
 emsp;总兵府位于登州内城北侧,距离水城的距离并不算远,须臾的工夫仇栾便率部赶至。
 emsp;把守水城内城门的是博果图的心腹,见仇栾杀气腾腾的冲过来,本能的质问道:“仇总兵这是要做什么?”
 emsp;仇栾早有腹稿,也不慌张径直道:“听闻明贼来袭,本总兵虽然还没好利索,但也不能躲在总兵府里避祸。特地率领亲兵来援,望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emsp;水城城墙上的清将听了皱了皱眉,心道仇栾说的也有些道理。
 emsp;如果仇栾有反叛之心,不应该只带这么少的人。
 emsp;就这么少士兵能成什么事?
 emsp;如今战事吃紧,确实需要援军,任何生力军的加入都能改变战局的走向。
 emsp;思量再三,几经权衡那清将最终还是打开了水城的内城门。
 emsp;仇栾见状心中大喜。他不怕别的就怕这守城的清将不受骗。
 emsp;如果对方死活不开城门,那仇栾只能率部硬攻了。
 emsp;强攻不是不可以,但太不荫蔽了。
 emsp;即便仇栾能够最终拿下水城城门,也会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
 emsp;这不是仇栾想要看到的。
 emsp;他既要摘桃子,还不想糊了嘴。
 emsp;鱼和熊掌他要兼得。
 emsp;他强压着心中的狂喜,率部从城门进入。
 emsp;沿着马道快步而上,仇栾的手掌紧紧攥着刀柄。
 emsp;登上城头的一瞬间,仇栾看到了那张让他厌恶无比的脸。
 emsp;仇栾毫不犹豫的拔刀而出,捅进了仇栾的胸膛。
 emsp;“去死吧!”
 emsp;仇栾这一刀蓄力已久捅的极深,那清将完全没有准备,难以置信的盯着仇栾。
 emsp;他双手去握刀,想要把刀拔出来。这当然是徒劳的,
 emsp;仇栾狠狠一脚踹到清将的胸膛上,冷笑一声道:“如今老子叫你们加倍奉还。给老子把他们全都杀了。”
 emsp;原来仇栾还有后手,他提前命绿营兵集合,等到水城城门打开的那一刻,绿营兵便从坊市各处冲出。
 emsp;犹如大河大江一般汹涌冲入城内,八旗兵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一通乱殴,死伤惨重。
 emsp;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原来是仇栾叛变了。
 emsp;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叛变了。
 emsp;仇栾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