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道:“我们不在乎输赢,目的是要去中原抢钱粮以渡过天灾,到时候我们……”
刘聪道:“就连石勒的危险,也可以通过出兵解决,让他去攻打洛阳,把赵含章的兵力吸引走,让他们在战场上消耗,这一场仗下来,别说石勒没有余力再造反,就是赵含章也休想再威胁我们。”
皇帝撑着额头道:“各部不都有叛军作乱吗?”
“好!”刘渊呼吸急促起来,双眼发红的盯着刘聪道:“封刘聪被征南大将军,立即点兵发往兖州。”
“不,”刘渊打断他的话,抬起头看向他,目光炯炯的道:“这一场仗我们要赢!”
刘欢乐低头道:“陛下,臣等刚刚收到军报,后部有叛军作乱。”
和刘欢乐一样你想法的人不少,道:“之前王浚和刘琨合谋攻打青州,祖逖则攻打我们在冀州的地盘,他招招手就能援助,偏等祖逖打下好几座城池,威胁到他管理的地方后才出手,以致现在祖逖坐大,占去一个郡国。”
刘渊站起来,紧握着双拳道:“我汉国建国已有四年,也该是一统天下的时候了。”
“是,父皇,现在夏收已经结束,因为干旱,许多人都交不上夏税,所以叛乱的人多,但看这情状,秋收恐怕更惨淡,与其让那些刁民作我们的乱,不如带他们上战场,夏收没有收获,我们可以去抢,牛羊渴死,热死了,我们也可以去抢!”
他道:“旱灾对并州是有影响,但对晋国的影响更大,这一次,王浚和刘琨自顾不暇,苟晞和赵含章有隙,就连皇帝和苟晞之间都有了猜忌,我们出兵,天时、地利、人和皆占,这一场旱灾是上天在助我,我们一定要一举拿下晋国!”
刘渊精神了些,放下手坐起来,“攻打兖州?”
婢女提议单皇后去找皇帝做主。
他道:“举国之力,灭掉大晋,从此后整个中原都是我们的,什么旱灾、水灾、蝗灾,我们都不必再惧怕,金银财宝,高屋、琉璃、美人,你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陛下,汉人有一句话说得极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到底,石勒与我们就不是一条心,他是羯胡,怎么会诚心听从我们?”
单皇后皱着眉头道:“陛下正为干旱之事忧心,还是不要拿这些事去烦他,让乂儿小心他就是。”
单皇后来得匆忙,鬓发微散,迟疑了一下还是没上前,带着人站在转角处,让身边的婢女去劝说皇帝回屋。
单皇后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微微皱眉,避开他的目光,转身便走。
内侍应声而去。
刘渊坐下,皱着眉头看着几位大臣,“东方未白,爱卿们怎么这时候进宫?”
匈奴好战,刘渊的命令才下,各部立即开始准备,就连正在作乱的叛军一听说要去中原打仗,也立即不跟朝廷的军队打了,转头收拾好兵器和盔甲,牵上马就进入军队去。
匈奴军也不嫌弃他们前不久才跟自己打仗,将人收编后放到前锋去,到时候先让他们冲锋。
只有少部分的人还在坚持,他们大多是汉人,并不想南下攻打中原,他们只想活着,汉国灭亡了最好,不灭,好歹减去今年的赋税,让他们能够活着,再不行,给他们一点吃的放他们离开也可以。
他们有的想去晋阳投奔刘琨,有的则想去司州投奔赵含章。
不过这些力量很小,且散,没人把他们放在眼里,大部队开拔,剩下的叛乱驻军就可以平叛,到时候抓到了人,要么关起来做奴隶,要么送到前线去填晋军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