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走动的人听见大喊,立即做鸟兽散,纷纷跑向街道两边躲避,才堪堪躲好,一匹快马嘚嘚地冲了过来,不做停歇的从他们身后的大街上疾驰而过,马上的人一边死命打着马,一边大喊,“六百里急报,闲人退让——”
又道:“我也会抚琴,赵刺史不如也听一听,比之刘越石如何?”
眼看着驿兵往皇宫的方向冲去,赵含章忍不住看向王敦,正好与他对视。
她要是摇头,他也不信啊。
王敦精神一振,问道:“我听说赵刺史曾给刘越石送过一首曲谱,不知是什么曲谱?”
可问题是,她知道刘琨的字,但没听过刘琨的音乐啊。
提到王澄,王敦就想起刘琨,刘琨是王澄的好朋友,王敦不喜欢王澄这个兄弟,却很喜欢刘琨,且是刘琨的迷弟。
王敦好奇的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未曾看到异样,正要回头,就听得一声大喝传来,“六百里急报,闲人退让……”
内侍反应过来,立即躬身道:“王刺史快里面请,陛下也召了您。”
王敦心思敏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跑到城门口也想到了,她不由去看赵含章,见她一到宫门口就勒住马,将马丢给宫中侍卫,还把随身带着的长剑给解下来,一点都不为难宫中侍卫,不由上前,也解了自己随身带的长剑交上去。
王敦道:“赵刺史果然名不虚传。”
赵含章:“……王刺史听谁说的?”
王敦就冷哼一声道:“不必在意他,他本来就枉为刺史。”
赵含章道:“神交。”
“没什么,”王敦道:“走吧,宫里也出来人了。”
赵含章点头。
虽然他和王澄同是被王衍安排的兔子窝,可他十分看不上王澄此人,而王澄比王敦还要高傲自负,更看不上王敦,偏王衍还认为王澄天下第一,王敦比不上他。
俩人立即起身,急声道:“备马进宫!”
王敦皱眉,“可我怎么听说刘越石将赵刺史引为知己?”
按说在苟晞的宴会上最好结交了,但他不喜他们醉生梦死的做派,也看不上那些沉溺声色的人,所以他就出来了。
没想到真能在酒楼附近遇到赵含章。
真是小气,年纪比我们使君大,辈分也大,年纪又轻,第一次见面竟然就让我们使君请吃面。
他让随从去对面酒楼里买上好的酒来。
其实皇帝是把能想到的人都召见了。
赵含章一听就知道出了大事,一边快速的往大殿赶,一边问道:“何处的军情?”
“就是兖州啊,”内侍道:“匈奴突然南攻,连下五城,已经逼近郓城了。”
赵含章失声,“这怎么可能?”
王敦也觉得不可能,“守卫的驻军呢,怎么会连下五城才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