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更是艰难。”
“这不够,”苟晞道:“荆州、扬州、徐州和蜀地要出粮草。”
赵含章也和他们道:“诸位,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兖州若破,其下的徐州、扬州,没有一个地方能幸免。”
不然这时间也抓得太巧了吧?
赵含章:“自然,大将军是为大元帅,调令自是听你的。”
皇帝见他们俩人愿意互相让步,大松一口气,众臣便来回看着俩人,见他们一来一往就谈妥了。
“此时应该先议抵抗匈奴的布置吧,祭天一事可以之后再讨论。”
“我们蜀地也不安宁,流民众多,也不可强征。”
赵含章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冷笑道:“北地若失,我和大将军就护卫陛下南下,到时候少不得要诸位给腾一下位置了。”
两地官员闻言浑身一凛,看了一眼沉肃的苟晞,互相对视一眼后低头应下。
她去看苟晞,就见苟晞正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一声都没吭。
赵含章忍了忍,到底没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摆在她面前的矮桌就这样被她给拍裂了,桌子上的茶盏等衰落在地,众臣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皇帝曾表示祭天过后分封功臣,重新册封官职和爵位,不然各地官员怎会冒着贼匪的危险千里迢迢来郓城?
苟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道:“让苟纯从郓城点两万兵马去顿丘阻击匈奴,我自查军中,有反叛者,一律拿下;从兖州各地调派兵马,短期内可调十万人,三日可达郓城。”
“放屁,我们为祭天准备了半年,耗费巨大,就因为匈奴攻打就不祭了?陛下,我们可是为了祭天才丢下政务千里迢迢来京城的,您可不能言而无信!”
“但匈奴大军有二十万!”
赵含章眉头跳了跳道:“荆州不行,荆州刚结束叛乱,此时强征粮草一定会再生变。”
“匈奴人这是举国之力南攻,难道是为了阻止陛下夏至祭天?”
赵含章:“赵驹!”
赵含章抿了抿嘴,并没有反对他的决策,而是道:“我可以保证我的八万兵马半个月的粮草。”
于是有官员提议,“陛下当继续祭天,得天道相助可一举灭掉匈奴!”
苟晞可不是和他们商量,直接道:“给他们定好粮草数量,每一州都必须完成。”
根本不给他们插话的机会。
不是说赵含章和苟晞要生死相斗了吗,怎么俩人这么要好了?
除了粮草外,苟晞还要他们出兵支援呢,光州刺史王敦一口应下,其他刺史和官员犹豫了一下也应了下来。
苟晞就看向赵含章,“赵刺史,司州和豫州……”
“我来守,”赵含章脸色沉凝道:“陛下和大将军放心,我会尽全力守住司州和豫州,绝不让兖州背部受敌。”
苟晞“嗯”了一声,很相信她的承诺。
皇帝更是感动,直接从龙椅上走下来,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起身,又去牵苟晞的手,泪眼朦胧道:“有两位爱卿协力抗敌,朕还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