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红莹的弹射角度极佳，纯白色的人形道具被撞到掉进了纯净灵力汇聚的湖底。

看着倪阳州沉下去到裂缝边上，像个捞鱼的渔夫一样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道具攥到了手里，红莹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算落了下去。

倪阳州的擦擦沾染上灵力而显得流光溢彩的道具，拖着沉重湿透的道袍游回了岸边。

红莹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儿，花朵法器也不坐了，在岸边给倪阳州捏了避尘咒，年轻道士身上的水汽瞬间蒸发。

倪阳州喘着粗气，太久没有回来，身体用着都十分不熟练。失而复得的须弥芥子因为被攥得太紧，手心处已经硌出了红痕。

红莹低头认错，目光正对上那小小的圆头圆脑的人形扁片。

“阳州。”

红莹戳戳对方胳膊：“师叔祖怎么进这里了？”

倪阳州累得仰头躺回了地面，红莹见状从腰侧葫芦里掏出两粒丹药，顺着倪阳州的嘴就喂了进去。

倪阳州只觉精神一振，又起身坐直了。

好久没待过修真界，忘了还能嗑丹药回复体力值这回事了。

倪阳州看着天上的泡泡已经比之前少了许多，靠近地面低一些的地方已经清出了一片真空带，再网上，无数光点在漂游的气泡中进出，不时便有灵力流淌而下，汇聚到湖水里，再往下望去，湖底的缝隙好似也不想最初时那样宽了。

倪阳州长叹一句：“……说来话长。”

红莹好奇心不减，目光灼灼地等着听故事：“那就长话短说。”

倪阳州把那人形道具贴到了胸口，闭着眼轻声道：“你师叔祖为了追我，把道体兑了，现在只剩下灵魄，被我收在这道具……法宝之中。”

红莹表情呆滞：“把什么兑了？”

倪阳州面部狰狞：“……道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