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
习正和说的是真话,相比于受伤发炎感染,区区伤疤的确不算什么。
祝灿听了心里一阵意动,没想到着习大夫这样的人还会说点儿温情的话。他祝灿自然是不丑的,多少人等着他的垂青。
祝灿轻松地半倚着沙发扶手,脸上却故意露出点愁色:“这么大的疤我不愿让别人见到,之后能不能还麻烦习大夫帮我换药?”
习正和已经又缠上了绷带,这次比之前薄了不少。
“可以,再有一两天就不用包扎了,露在空气里反而好得更快。”
祝灿啜饮一口梨汤,不禁埋怨起伤口小了起来。
“那就辛苦习大夫了。”
祝灿把一旁小几上的梨汤递过去,开始谈起公司的事:“西南草药那事……”
“院长和我说了,多亏祝小少爷帮忙。”
这什么院长,抢他功劳。
“嗯,能帮上习大夫忙,我很开心。”
习正和掸了掸裤腿上的药粉,粉末轻薄,如烟雾一般弥散在空气里。
“不是为我一个,祝小少爷和祝先生此举让整半个县城的病人都受益,真是高风亮节,民族义士。”
祝灿不想听这些套话,把瓷碗放下,擦了擦嘴,目光直直看向习正和:
“可我只是因为习大夫,你,才从中斡旋的。”
习正和眉眼垂着:“多谢祝少爷。”
祝灿等了等,没等到后半句自己期待的“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只好撇了撇嘴,觉得或许是气氛不好,大厅里空空旷旷,不利于加深感情。
“嗯……”祝灿忽一扬声:
“习大夫,我最近得了件好东西,咱们一起去楼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