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后才发现给他带的礼物忘了送,回去追他,没追多久就见到他正与人秘密交换信息,还有人埋伏,使得他与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四散逃开。”
“我不能不帮。”
祝灿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了我这个倒霉蛋。”
习正和自认理亏,微微垂着眼点头。
“不过啊,”祝灿又想把腿翘上来,刚要抬,被习正和一伸手压了下去。
祝灿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继续说:“习大夫说,很多事,应当不止这一件,可这一件,就关系到你和易山的身家性命,如此轻易和盘托出,就不怕我扭头报了警署?”
祝灿上半身后仰,靠着椅背,眼睫向下,用下巴看人,显出点不太常见的傲慢。
习正和没有因为这故作姿态影响,只是平静说道:“你不会。”
祝灿立马回正,嘟囔一句:“连‘您’都不说了,习大夫你的礼貌呢?”
习正和不知哪里来的心情,笑了一下:“本来就比我小。”
祝灿道:“还有什么事,赶紧着,一起说,我一次告完,省得我跑二次衙门。”
“咖啡店那次。”
祝灿眯了眯眼:“什么事?”
“不是偶遇。”
祝灿鼻孔出气儿:“心里有愧,故意来看我是不?”
习正和慢慢地摇了下头,又立马说道:“也是因为想看看你。”
祝灿不合时宜地心里一热,还是接着追问道:“那摇头是为什么?”
“易山打听到了你的行程,才故意叫我去那里的。”
“哦——”
“易山和我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撮合咱俩?”
祝灿用了奇怪动词,习正和有些尴尬地纠正:“不是撮合。”
祝灿一笑,像捏住了对方的把柄:“苦主说什么,就得是什么,你还反驳我?”
“再说些不中听的, 我立马叫司机出去开车报告警长。”
祝灿暗戳戳地心底里泛出来点高兴,对方愿意把这样的事儿告诉他,必定也是信任他的,此时拿拿乔,像个小孔雀似的昂起了头。
习正和坐直了身体,依旧道了句:
“你不会。”
祝灿胸膛挺得更高:“你怎知我不会?”
习正和伸手一指,指向了书柜下的那个装着佛头的盒子。
“因为祝小少爷,如今也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