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出来了。”瞿明琮扯了下嘴角，“被吓病的？”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出何其乐的名字。

“摔碎的那件仿品算不算？”瞿明琮停下脚步，“她去三层库房，拿了一件仿品，因为决定要自杀，情绪消沉，也就没太在意那件仿品会不会摔碎。”

“既然接了，当然就要好好查，善始善终。”瞿明琮笑着说，“你也别偷懒。”

真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电话那头咳嗽得惊天动地。

“哦……”何其乐闷闷地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今天调查的时候……她有出现吗？唔，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感觉到体内的另一个意识？那个靶点？”

“电梯，”瞿明琮蹙起眉，“因为更安全。”

“不、不是……”何其乐尴尬地回答，“是着凉了，咳咳，昨天晚上风大……”

瞿明琮接了电话，那头何其乐声音嘶哑地说：“我生病了……咳、咳咳……”

电话刚挂，小乔就在手机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瞿明琮不禁腹诽，耐着性子问：“申请需要几天？”

“推个小车车送吃的，还挺方便，不用一趟趟的端盘子。”小乔在手机里嘀嘀咕咕，“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咳咳咳、咳咳咳咳！等我…咳咳！等下周，我会尽快去临兰县！咳咳咳！……”

“近墨者黑啊……”瞿明琮摇头感慨，他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恶趣味了。

“也许那天晚上她去三层库房，只是看了看，什么也没拿。”他思索着说道，“又或者，她拿了，但那件东西不是瓷器，不容易摔坏。”

应该是丁夫人醒了。

何其乐愣了愣，“去异地的话，我……咳咳，我需要提前申请……”

“这次是个例外，毕竟一百万啊。”瞿明琮笑，“而且我妈住院了，有医生护士看着，只要安排好保姆，再加上王阿姨偶尔会去看望，我两天不去应该问题不大。”

女佣微愣，以为瞿明琮在和自己说话，笑着点了下头：“是吗……”

和他一起进电梯的，除了女佣还有一辆精致的小推车，推车上铺着干净的白毛巾，茶具，和一碟手指粗细的小点心。

“博物馆里也有这样的推车，不过比这个大。”瞿明琮道。

“什、什么？！咳、咳咳咳！……”

瞿明琮转身离开阳光花房，跟着女佣返回屋中，然后乘电梯上楼。

“下周我要去临兰县调查，你这病下周能好吗？”瞿明琮问。

瞿明琮有点受不了，调小耳机音量。

没等到小乔的回答，前面那位女佣回过头，眼神不解地望着瞿明琮：“先生，到了。”

前面房间大敞着门，梅超、曹修文、潘方陆续从里面出来。

他们看见瞿明琮，都不约而同的朝他使了使眼色。

瞿明琮：“？”

这就已经见完面了？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