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张脸。”

“出了这道门，你自己离开监管者吧。”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赴死。

司徒长老虽然有些气节，但显然，他并不想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

“来都来了，你还想让我离开？”

“那你还想怎么样？”司徒淮沉声喊着，“在总部，你迟早会暴露，若发现你的是几位首席长老，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夜白冷哼了一声。

“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放了你，万一你反手就卖了我，那该怎么办？”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闻言，司徒淮表情又是一滞。

“你杀我没用。”

“我一死，我父亲就会收到消息，他老人家一震怒，谁也救不了你。”

“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司徒淮的表情很复杂。

仿佛内心在剧烈挣扎着什么。

但很快，他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忽然泛起一丝释然的笑容。

他目光平和的看着李夜白，缓缓道着：“我可以当做没看见这一切，也可以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但你要告诉我，那晚的韩家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里丢失的东西，又是什么？”

既然知道了面前这人的身份，还有对方的实力，那么韩家医院的事情是谁干的，司徒淮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这次，轮到李夜白愕然了。

“你们长老会，不应该都知道吗？”

“主管长老中，只有我不知道。”

一想到这，司徒淮脸色更黑了。

“好吧，那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很快，李夜白便将韩家医院里的一切，那些恶心的实验，还有那异形怪物的事情，全都讲给了面前的老者。

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丑闻。

所以李夜白讲的格外起劲。

“好了，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

“告诉我，我能相信你吗？”

而这时，司徒淮却像是失了神一般，呆若木鸡的点着头。

他还在消化着李夜白口中的真相。

人体实验，天殇之毒，异域生物……这种种不可思议的一切，他竟然全都不知道，那晚自己见到的，竟然只是一丝皮毛。

自己在总部兢兢业业拼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那些人，竟然什么都在瞒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很直，不会拐弯抹角，看不起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所以，自己一直都融不进那个最高权力的圈子，哪怕他有一个半神的父亲。

“原来我的固执，也是一种错吗。”

“在那些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无所谓的笑话……”

有些事情，有些固执的思想，不到最后时刻，当事人是永远想不通的。

而在这生死关头，司徒淮想通了。

半晌，他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般，对李夜白缓缓说道：“我心里只有这个国家，你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对不起这个国家，你只是对不起监管者……”

“而现在的监管者，马上就要没有我的位置了，说实话，我以前确实把你当做监管者的头号大敌……”

“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夜白，我说一句心里话，你这恐怖的天赋，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心动，哪怕是你的生死仇敌……如果这次我想坑你，若成功便罢了，但如果没有成功……”

“等下次，等你到达那个高度以后，我会死的很惨……”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选择沉默，换你一份善缘。”

“什么意思？”

李夜白看向老者。

“意思就是，我不想做你的敌人。”

“这是一个交易，我可以帮你。”

“但你不可以动司徒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