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不论是普通百姓,还是皇帝官员,全都竭尽自己所能想要记下更多内容。
百姓们或者尝试把这些内容背下来——就算别的背不下来,那也要把关于症状和潜伏期什么的大致内容记下来,有的人还和周围的亲人朋友邻居一起,各自记一段,打算等之后再拼在一起。
有一部分已经会写不少字的百姓,则试图把这些内容写下来。至于说纸够不够用这个问题,那不算问题,周围的熟人陌生人都愿意在这个时候支援一把。
皇帝官员们也是如此。
纵然他们都可以让自己的身边人将这些内容誊写下来,但是对于疫病的恐惧和重视也迫使他们在这个时候根本做不到安安心心地等旁人抄录。
这种东西,与其等到后来看抄下来的东西,倒不如先刻印到自己脑子里!
因此,在这一段时间中,不同的朝代都处在了一种惊人的寂静之中——除了讲故事的声音还一如既往,人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实属惊人。
而这讲故事的神迹……仿佛也知道人们对这些内容的重视一样,在讲完很长一段内容后,还竟然停了下来,没有直接往下讲。
这确实给了众人一个比较宽裕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百姓们总算从之前近乎肃穆的氛围中脱离出来,回归到原本议论纷纷的状态中。
“所以,这,这鼠疫还有不同情况?那是不是还不能用同一种方法治?如果能治的话……”一个中年人声音颤抖道。
就像是这上面说的那样,他们——虽然他们也不是明朝人——之前从没有把这什么病和老鼠联系起来,这病如果放在他们这里,估计也不会叫做鼠疫,多半同样会叫做疙瘩病之类的。也因此,他们估计也不会知道这鼠疫还分成不同的类型。
虽然这个长疙瘩就是腺鼠疫,可是腺鼠疫接下来还能和其他两种鼠疫叠加……不,说不定还不止两种,这三种是“主要类型”,那就是还有一些数量不那么多的类型……
那按照他们对这个疫病的认知,如果真的治的时候,没有区分这里面的不同,而全都当做同一种病的不同表现来治疗……
那肯定要出大问题的!
“肯定的,这有不同的类型,就像是那什么风寒了情况都不一样,不能全都算成一样,这肯定更不行……”这个问题一被人点明,其他人也都纷纷叹气。
虽然他们也不是医者,但是这道理还是懂得的,就算是同一个名字的病,不同的人都可能需要不同的治疗方法,更何况这种确实存在不同类型的病?
“不过我觉得,这能不能治还是个问题呢,区分不区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还有人另辟蹊径,直接从一个独特的角度让其他人不要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这个安慰显然毫无作用,或者说,负面作用更大一些。
众人怒视此人,随后一致决定还是放过这个问题吧,不要讨论了。
一个人便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这上面说的这个潜伏期,就是说有个人已经感染了,但是不表现出来,对吗?”
“那这个人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就能够传染其他人了?”如果是这样,那也太恐怖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默。而沉默,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们其实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但是,他们又找不到反驳的依据,因此只能沉默。
越沉默,人们的心就越凉……怎么没有人反驳?不会吧,难道没有人觉得不是这样?没有人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和依据?……完了,难道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