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听了半天,总算搞清楚怎么回事了。
赵家庄这一季麦子全毁了,缺少粮食,冬天确实难以度日了,现下七月,就算再种一茬粮食,最快,也得明年春上才能收成,在这个民以粮为天的时代,赵家庄的人没了过冬的口粮,确实可怜,若不想办法,不知要饿死冻死多少人。
云沫想着想着,突然眼睛一亮。
赵家庄遭了蝗灾,如今缺粮缺钱,但是不缺地,而她缺地,若能说服赵家庄的人将遭了蝗灾的地拾掇出来,改种木槿花,她缺地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而且,还能帮助赵家庄的人度过这个冬天,这办法两全其美。
云沫心里拿定主意,就等第二天上赵家庄走一趟。
第二天,无忌送云晓童去了县学后,云沫就与云夜骑了枣红马朝赵家庄而去,赵家庄离阳雀村只有两里路,也并非要骑马,她之所以带上枣红马,是想给赵家庄的人看,证明她有能力承包得了他们赵家庄的地,给赵家庄的人吃一粒定心丸。
枣红马速度快,片刻功夫,两人就到了赵家庄。
一路上,云沫经过赵家庄的麦田,确实见麦田里的麦穗都被蝗虫给吃了,就连麦叶麦秆都所剩无几,那情景正如贺九娘她们描述的一样,颗粒无收,惨不忍睹。
进了村,云沫,云夜下马,找人打听赵家庄村长家的位置。
赵家庄和阳雀村差不多,都不富裕,如今又遭了蝗灾,情况比阳雀村还差,几个村民见云沫,云夜牵着马进村,一个个瞪得眼睛老大,羡慕不已。
“请问赵村长在家吗?”
云沫一路问到村长家。
赵家庄整个村子的人都姓赵,村长叫赵四。
她叩了叩门,等了一会儿,一个年轻妇人跑来开了门,“请问你们是谁,找我爹有啥事?”年轻妇人透过门缝,视线瞟向云沫跟云夜,见是两张生面孔,有些防备,不敢轻易请入内,尤其是云夜还戴着一面白森森的熊骨面具,妇人更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