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这才将手松了,临走前,提醒了周香菊一句,“俗话说,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周香菊,你最好仔细教导马二郎,否则,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儿。”
周香菊没说话,咧嘴尴尬的笑了笑,将马二郎扶着,等秋实离开了,她才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管了几天鱼塘,就以为上了天,什么东西。”
“二郎,你没事吧?”她骂完,一脸紧张的将马二郎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让娘看看,秋实那杀千刀的,有没有伤到你。”
“娘,我好痛。”马二郎趁着势子,抹了两把泪。
周香菊瞧他鼻涕眼泪一大把,一颗心都疼抽了,赶紧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泪,“那杀千刀的,下手这么重,别哭了,中午,娘烧鱼给你吃。”
她心里一阵窃喜,还好,秋实不知道,她家二郎大清早也钓了鱼。
云初十,苏采莲,云珍珠干活回来,正瞧见,周香菊在替马二郎擦眼泪鼻涕,三人心里皆是鄙夷。
尤其云珍珠翻了个白眼,都半大的小子了,还哭鼻子,没脸没皮。
“看什么看,将锄头放了,赶紧去烧火做饭。”周香菊觉察到云珍珠鄙夷的目光,扬起头来,用那双尖细刻薄的眼睛,猛瞪了云珍珠一眼。
“……你。”云珍珠气得咬牙,“我们才干活回来,你在家休息了一上午,怎么不去做饭。”
她悔恨啊,早知道,这婆娘如此歹毒,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她过门。
“你什么你,目无尊长。”周香菊放开马二郎,叉腰,将云珍珠劈头盖脸的一顿好骂,“云珍珠,你再这样,仔细老娘给你找个恶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