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袁涛引了燕云子进入议事厅,分宾主落坐后,袁飞将燕云子的来历以及如何救了自已的事一一具述。袁涛喜出望外,躬身施礼道:“多谢刘先生救了犬子。托桓关令的洪福,今日得了刘先生鼎力相助,如虎添翼。”
燕云子急忙还礼,连道不敢。
一旁袁飞插话道:“袁飞听说犬戎奸细想要对父亲图谋不轨,那奸细是北方五行门下的弟子,颇有些本事,不知父亲是如何化解了危机,得以安然无恙?”
“飞儿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袁涛哈哈大笑道,“还要多亏乾元子仙师座下的高徒雷吒雷前辈相助。请雷前辈现身!”
话音一落,一人自后堂缓步而出,鹰鼻奇目,正是前番相救袁涛父子的那一名凶汉。
燕云子神识一扫,不由大惊失色,原来这人竟是丹成境界的前辈。燕云子推测,方才所受的威压定然是这人所发,急忙施礼道:“弟子燕云子拜见雷前辈。”
袁飞也躬身行礼道:“袁飞拜见雷前辈,多谢雷前辈救命之恩。”
原来这人就是燕云子所说的乾元子座下二吒之一的雷吒,关于雷吒的事,袁飞今晚已自燕云子处得知,说起来,他与自己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雷吒是一大鹏鸟化就,乃是一妖族,妖族修炼不须历经凝神,短短十余年间竟已由通窍修至了丹成境界。
雷吒含笑扶起二人,道:“两位不必多礼,方才不分敌我,还望刘先生见谅。”
“无妨,无妨。”燕云子忙笑道。
雷吒淡然一笑,道:“今晚雷某方知函谷关生了战事,因此丝毫不敢逗留,急急赶了来。正巧被我撞见贼子隐身埋伏于府中欲待偷袭,便顺手擒拿了过来,也算是机缘巧合。”
袁涛请雷吒坐了上座,方笑道:“方才盘问之下,虽不知这人的底细,却知这人尚有帮手,于是设下埋伏,以期守株待兔,不曾想刘先生来得凑巧。适才听说这人的帮手已被刘先生重创,想必不会再来了,倒省了诸多麻烦。”
“这人可是一十六七岁的白衫少年?”袁飞闻言恨声道。
“正是!”袁涛奇道,“其尚有十余名蓝衣手下,你怎会认得?”
袁飞咬牙道:“正是此人害死了不死老头与阿梭,如今此人在何处?”
“不要着急!”雷吒笑道,“这人精通借水隐遁之法,凡有水处即可逃脱。如今被我用缚龙索缚了,正困于锁龙阵中。”说完,雷吒手轻轻一挥,大厅中现了一方阵法。此阵方圆丈余,四周白雾腾腾,雷光隐隐,正中一方铜柱上缚有一人,此时正双目紧闭,昏昏沉睡,这人玉面高鼻,正是袁飞白日所见的蛮横白衫少年。
“雷前辈,能否让我手刃此子,以报友仇?”袁飞见之怒极,一抬手取出了青玉刃抢上前想要动手。
“不可!”袁涛急忙制止,“这人腰间有一块玉佩,是犬戎国王族所佩带的。他的身份特殊,恐怕牵扯重大,容日后查明了再行处置。”
“尚有一事,诸位请看!”雷吒一侧道,随后抬手一指,白衫少年头顶的鹊尾冠落下,立时一头乌黑秀发肩头散落,蛾眉黛目,姿容秀美。众人一声惊呼,原来这个白衫少年是一名貌美的年轻女子。而且,没想到这女子颇有胆色,竟敢女扮男装潜入了城中行刺。
小袁飞久在关中,耳濡目染的尽是大义之辈,明得事理,知道凡事应以大局为重,既然父亲袁涛如此说,虽然心中有万般仇恨无法化解,也只得压在了心底作罢。
“方才听刘先生所言,这两人一为五行门弟子,一为鬼隐门弟子。”却听雷吒道,“那鬼隐门非一般门户,而五行门更非易与之辈。听闻五行门久居北方五行山,掌门那荼是一神通人物,修行境界与家师相差无已,更以金木水土火五行为理,自创了五行门。其手下弟子众多,功法奇特。前日雷某曾亲眼所见,五行门一名悟气弟子竟能集咒念之力,发挥出通窍境界威力,确实不可小视。今日我们擒了其弟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袁涛沉吟片刻,冲了雷吒与燕云子躬身行礼,态度诚恳道:“朝廷的援军不知何日才能来,一旦敌军来袭,当坚守城池,闭门不战。函谷关易守难攻,短时间内应也无碍。我等凡人交战,倒也无妨,只怕敌军中的奇人异士,凡夫俗子抵御不得。为使黎民百姓免遭荼炭,还望两位仙师出手相助。”
“这个自然!”二人闻言起身还礼。
“如此多谢,一应事情容日后再议。”袁涛道,随后命手下安排了雷吒与燕云子住处。二人拱手相继告辞离去,袁飞自回房间,入得密室,三尾白狐不知何时归来,正侧卧在墙角竹席上沉睡,形容憨态可爱。
袁飞一时哑然失笑,就了三尾白狐身旁盘膝打坐,修炼起“太上幻魔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