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夜归雪,“苏容为了周顾,连夜赶赴京城,不在乎一路荆棘,满身鲜血,任人纷说,深夜直入护国公府,急救了周顾一命。她能为周顾做到如此地步,夜二公子难道没有什么看法?”
夜归雪轻轻一挥袖,一阵风拂面而过,燕礼连他一片衣袖边都没碰到,便被他推出丈远。他看也不看,头也不回,直接出了房门。
燕礼也不强求夜归雪动筷,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见夜归雪如此直接,他索性豁出去了,也直接说:“夜二公子来大梁,是为了苏容?”
夜归雪终于出声,他淡淡地看着燕礼,“大殿下所言,在下觉得不如何。”
燕礼自然不让他走,抬步出手去拦。
燕礼当他默认了,“本殿听闻夜二公子与苏容把臂同游大佛寺,难道夜二公子口中的已有婚约,是与苏容?”
燕礼脸色惊变,身子晃了晃,勉强扶着椅子站稳,再抬眼,夜归雪已出了房门,不见了人影。他又惊又怒,几乎咬碎了一口牙,牙齿被他咬的咯咯响,死死看着门口,半晌,一挥手,猛地掀了桌子。
夜归雪闻言轻淡一笑,“大殿下倒是不必替在下操心这个,在下若离京,自会安排好侄女。大梁与南楚,两国邦交至今,我相信即便我离开,侄女留在京城,京中的任何人都能照看好她。”
碗碟劈里啪啦一阵碎响,汤水四溅。
夜归雪面色清淡地进了酒楼。
夜归雪静静听着,面上清淡至极,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接这番话。
他说完,转身就走。
夜归雪依旧不语。
他看着夜归雪仍旧神色未变,心中恼怒,想着夜归雪不愧得夜相悉心栽培,得南楚王器重,他都将事情给他剖析的透透的了,他竟然分毫不波动,至少从面上,他看不出来他有丝毫情绪波动。
夜归雪眯起眼睛,看着燕礼,眼中泛起冷意,“大殿下这是想强人所难了?”
燕礼直接亮出他的目的,“夜二公子想必知道,护国公府因为周顾,倾向东宫,周顾对于护国公府的存在……”
燕礼脸色瞬间难看,他说了这么多,只得夜归雪这一句话?
夜归雪依旧不答。
他费了半天唇舌,自然不可能轻易让夜归雪就这样打发了他。
“那就就近找个地方。”燕礼极好说话地伸手一指,“那一家吧!”
他压下心中的烦躁,对夜归雪道:“夜二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我联手,互惠互利之事,如何?或者,你夜相府另有打算?你与苏容定下婚约,也不过是一时从权?你夜相府也想要南楚的王位?那就更好了,你我联手,待我坐上那个位置,帮你夺下南楚王位。”
燕礼站在一片狼藉中,又是愤怒又是阴沉,“好个夜归雪!”
被他三言两语衬的,他这个在他面前给他长篇大论为他分析利弊的人仿佛是一个小丑。
他想冲出去撕了夜归雪,但心中明确地知道,他奈何不得夜归雪,除非寻求帮手。他咬着牙,压着愤怒,想着下一个寻求合作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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