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脸上挂着惊惧之色,连声道:“张尘……他亲自来了……”
这话说完,他颓然地坐了下去,整个人都仿佛失了神一般。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张尘的可怕。
当日,他满心以为自己能一举拿下并州,结果,张尘不过略施手段,不但让他寸土未占,还折损了大量兵马,就连自己的爱将严纲,也死在了并州。
要是严纲还在,他现在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父帅勿忧,那张尘虽然名声在外,但他也休想破得了我的‘五行天罡阵’!”
“不,你不懂……”公孙瓒道,“玲珑,续儿已经死了,为父不能再让你出事了。这张尘从一介商贾,一路做到大将军,到如今权倾朝野,不是那么简单的。玲珑,你听爹的,马上离开北平,从此隐姓埋名,再不要管这些事了……”
“父帅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公孙玲珑不服气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此人有多大本事!”
“徐晃!你说,是不是张尘派你来诈降,意图谋取北平,害我父女性命的!”
公孙瓒突然眉峰一凛,指着徐晃,愤然说道:“我早知张尘麾下,尽是阴险狡诈之徒,此人定是张尘派来的,绝不可留!”
徐晃一听,赶忙说道:“将军冤煞在下!将军有所不知,张尘昨日来到营中,张合便在他面前肆意将我污蔑。而那张尘也不问青红皂白,便夺我兵权,将我贬为士卒!而昨日,太史慈丢了徐无,同样是败军之将,竟被委任为副帅。故而,我才叛出军营,前来投奔将军。将军,徐某所言,句句属实,此事全军上下人尽皆知,将军若是不信,自可派人打听!”
徐晃说罢,躬身一礼。
一旁的关靖听罢,沉思片刻,说道:“主公,这等事,一查便知,徐将军实无必要说谎。依在下看来,他并非受人指使,而是真心归顺。主公,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徐将军骁勇,不失为一份助力啊。”
公孙瓒听罢,神色缓和些许,又看向公孙玲珑道:“玲珑,你以为如何?”
“徐晃所言,倒是并无纰漏。”公孙玲珑思虑片刻,道:“自古以来,凡行诈降之计,必要谋定后路。他只身前来北平,若真是诈降,一旦事败,岂不死无葬身之地?依女儿之见,徐晃是真心归顺。”
听到公孙玲珑也这么说,公孙瓒不禁暗自沉思起来。
的确,眼下自己已经无人可用,徐晃也算是员猛将,若能得之,也是多一份助力。
良久,公孙瓒抬起头来,看向徐晃道:“好,既然士起和玲珑都觉得你是真心归顺,那本将军便接纳你。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胆敢存什么不轨的心思,本将军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徐晃拱手一礼,坚定地道:“末将定誓死效忠主公!”
“士起,你去安排一下,赐公明五百金,升他做前军副将,协助玲珑,共守北平。”
“诺。”
“散了吧。”
公孙瓒说罢,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踉跄着走向后堂去了。
公孙玲珑看到父亲这副样子,不禁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