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狱落在他对面，防护罩挡住戾念的侵蚀：“躲在这里啃戾念，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总比被你拆了神魂强！”旧天道猛地站起身，恶念本源翻涌，黑石周围的界外戾念全被他吸过来，凝成柄黑红色的长戟，“林狱，你以为融合了善念和混沌力就赢了？你忘了！你是我剜出来的善念，你的本源里永远有我的印记！我能催发印记，让你变回之前那个任我拿捏的分身！”

他挥动长戟，带着界外戾念刺向林狱。长戟过处，空间被撕裂出黑纹，恶念里裹着的“灭道符”气息比之前强了数倍——显然他为了这一击，赌上了大半的恶念本源。

林狱没退，双螺旋纹路亮至最盛。混沌天道力在掌心凝成面粉紫光盾，盾上流转着融生之力——长戟撞在盾上，黑红色的恶念竟被光盾“粘”住，寸寸消融，界外戾念更是像遇火的雪，瞬间化作白烟。

“不可能！”旧天道嘶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恶念在被吞噬、转化，长戟上的黑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你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强？”

“因为我不是在‘对抗’恶念。”林狱往前一步，光盾推着长戟往旧天道压去，“我在‘接纳’它——就像混沌海接纳万物，善念接纳缺憾。你把恶念当武器，我把它当该被抚平的伤口。”

苏红绫趁机绕到旧天道身后，定轮神血化作锁链，缠向他的神躯。锁链上的粉色光纹亮起，正是克制天道本源的定轮规则——旧天道被光盾和锁链前后夹击，恶念本源剧烈翻涌，却怎么也挣不开。

“你们……欺人太甚！”旧天道眼底泛起疯狂，竟突然引爆了部分恶念本源，黑红色的冲击波炸开，想同归于尽！

林狱眼神一沉，将苏红绫护在身后，双螺旋纹路彻底展开——粉紫流光在他周身形成个巨大的漩涡，将爆炸的冲击波全部吸了进去。漩涡里，噬灭与融生之力疯狂运转，黑红色的恶念被一点点转化，最终化作无害的光尘，从漩涡里飘出。

旧天道被冲击波震得倒飞出去，撞在黑石上，喷出口黑血。他的神躯彻底透明，连核心神魂都开始涣散，显然引爆本源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林狱走到他面前，混沌天道力裹着善念，轻轻落在他的神魂上：“结束了。”

旧天道看着他掌心的粉紫光，眼底闪过丝复杂，有恨，有不甘，最终却化作缕苦笑：“是……结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