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的青石板路被踩得咯吱作响，林狱背着苏晓的背包，怀里抱着阿粉，苏晓攥着指骨与粉色石头走在身侧，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离开老城区后，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王大爷应该还在板房，我们先去跟他告别，再找地方躲起来。”林狱放缓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经历过保安被附身的事，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再遇到天道残余的眼线。

苏晓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粉色塔纹：“刚才在路上，我又想起一些画面——我们之前好像在一座透明的塔里待过，塔里有很多光点，像是人的灵魂。你说，那些就是万魂吗？”

“是，那是九狱塔，里面封印着被天道吞噬的万魂。”林狱的声音低沉，“我们前世的约定，除了看宇宙日出，就是要帮万魂进入轮回。现在指骨能唤醒你的记忆，说不定也能指引我们找到九狱塔的其他碎片，集齐碎片，就能激活轮回通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废品站旁的板房。老王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个馒头，看到他们回来，立刻站起身：“你们可算回来了！昨晚我担心了一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王大爷，就是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林狱走上前，把昨晚的事简略说了一遍（隐去了神与天道的细节，只说是“坏人找麻烦”），“我们今天来，是想跟您告别，这里不安全，我们得去别的地方。”

老王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留不住。这是我攒的一点钱，你们拿着，路上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封，塞到林狱手里，“外面不比家里，万事小心，要是遇到难处，就回来找我。”

林狱看着信封，心里满是暖意，刚想推辞，就被老王按住手：“拿着！你这孩子，跟大爷客气什么？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谢谢您，王大爷。”林狱攥紧信封，深深鞠了一躬，“等我们解决了麻烦，一定回来找您。”

苏晓也跟着鞠躬：“王大爷，谢谢您的照顾。”

告别老王后，两人背着背包，抱着阿粉，朝着城市东边走去——根据指骨的微弱感应，东边似乎有另一块指骨碎片的气息。路上，林狱把信封里的钱拿出来，买了两张最早一班去邻市的汽车票，他知道，离这座城市越远，苏晓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