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系统界面弹出，红点有变化。

“等等。”他盯着屏幕，“巡逻队提前了十五秒。”

李铁柱抬头：“啥意思？”

“节奏变了。”吴一处眯眼，“他们察觉了？还是……有人进去了？”

虞媚儿声音发紧：“会不会是赵天霸的人在换防？”

“不像。”吴一处快速比对三次扫描数据，“路线没变，速度没变，只是时间提前。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

他沉默两秒，忽然从空间摸出一枚石子，往前方十米处一抛。

石子落地，没响。

“地上有东西。”他低声道，“吸音层，新铺的。”

李铁柱瞪眼：“那咱们还怎么走？”

“更得走。”吴一处冷笑，“他们刚加固防御，说明里面还没完事。我们现在进去，正好撞上他们最松懈的时候。”

虞媚儿咬唇：“可巡逻提前了，交接空档会不会也变？”

“会。”吴一处盯着屏幕，“所以我得再确认一次。”

他蹲下，靠在一块塌陷的石板后，系统界面再次展开。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

红点开始移动。

三分钟后，两队巡逻兵在东南角碰头，停顿——两秒，不是三秒。

“少了。”吴一处眼神一冷，“交接时间压缩了。他们在提速。”

李铁柱低声骂：“这不坑人吗？连喘口气都不让？”

“说明里面急了。”吴一处收起界面，“我们没时间等完美时机。下一波交接，不管空档多短，必须动。”

虞媚儿抓紧了衣角：“如果……如果里面不止这些人呢？”

“那就打到他们全出来。”吴一处从空间抽出一把短刀，刀刃发黑，明显淬过毒，“我带的药够毒死一头牛。”

李铁柱咧嘴笑了：“你这人吧，平时怂得要命，一到这时候就疯。”

“我不是疯。”吴一处盯着围墙，“我是知道，再等下去，等他们把东西转移完，我们就真没机会了。”

他站起身，活动手腕，裂口又崩开一点，血顺着袖口往下流。

“准备。”他说，“十秒后，下一波交接开始。”

三人贴地而行，像三道影子压着墙根往前滑。

吴一处在前，右手藏在袖中，系统界面悬浮在视野角落。

红点逼近。

六米。

五米。

巡逻兵脚步声传来，沉重，整齐。

四米。

三米。

吴一处抬手，止步。

两队人影在拐角交错，脚步顿了一下。

一秒。

两秒。

交接结束，转身离去。

吴一处猛地抬头，低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