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你的命……”狐妖将半块星陨玉佩塞进婴儿掌心，“去归墟……斩断牧神者的脐带……”

“原来是你给了我玉佩！”陆昭明在记忆碎片里嘶吼，玄冰剑气却劈向现实中的苏九娘——

百里惊鸿的断水剑硬生生截住剑势。独臂剑修被震飞撞进岩壁，肋骨刺穿胸膛仍咧嘴大笑：“臭小子……你要杀的……可是你半个娘亲！”

机械巨人趁机张开巨掌，掌心星髓矿核心化作黑洞。燕长歌的白绫彻底粉碎，七窍涌血推演生门：“乾位！那是它抽取妖力的通道！”

慕青璇燃烧精血扑向黑洞。天衍罗盘在掌心碎成粉末，罗盘碎片却凝成金色卦链捆住巨人手指。无垢仙体在重力场中寸寸龟裂，她回头对陆昭明绽出带血的微笑：“替我……看看真正的仙界……”

“不——！”陆昭明左眼流下银血，九曜玄骨第一次完全觉醒。北斗九星从他脊椎迸射，星陨玉佩融进左眼化作银色漩涡。当机械巨掌捏碎慕青璇的刹那，整座深渊响起琉璃破碎之音——

时空定格在慕青璇消散的瞬间。陆昭明的银瞳看见她碎裂的躯体里飘出三百道虚影，每道虚影都是眉心带朱砂的慕青璇！

“天机阁的三百替身傀儡……”机械音首次出现波动，“你竟然用她们填了归墟的阵眼！”

苏九娘在数据流中抓住星髓矿核心。妖丹与琉璃狐骨共振的刹那，她看清了狐骨额头的剑痕——那是百里惊鸿的断水剑所留！

“原来是你……百年前斩我前身的独臂剑修……”她笑着捏碎妖丹。

金红血雾裹住机械巨人，量子纠缠的光爆中，陆昭明听见苏九娘最后的传音：

“进它胸腔……那里有通往归墟战场的……第二条路……”

血雾散尽时，星陨深渊只剩死寂。

百里惊鸿从废墟里挖出半块星髓矿，矿石上映出苏九娘虚幻的九尾影。燕长歌的白绫覆目彻底石化，掌心却紧攥着一缕银色狐毛。

陆昭明跪在慕青璇消散的地方，左眼银瞳凝结成冰晶。冰晶里倒映着机械巨人胸腔的裂口——

裂口深处，无数修士残魂正啃噬着半卷《太初玉册》，玉册封皮赫然是镜琉璃的水晶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