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忽然捂住额头，语气有些迟疑：“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记载缺失......”

她放下手，无奈地笑了笑，“但是直接追问未免也太唐突了。”

“哦~”派蒙突然笑嘻嘻地飞到刻晴面前，小脸凑得极近，“这几天我真是对刻晴大有改观了呢！”

刻晴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派蒙的脸颊：“这话听起来很有问题...”

她紫眸中雷光闪烁一瞬，“让我猜猜，你原本对我的印象是——”

“诶嘿嘿~”派蒙挣扎着逃脱，揉着脸蛋躲到了申鹤背后，“没有那种事啦，刻晴在我这~可一直都是认真负责的形象哟~”

申鹤正安静地观察着水泽中的荧光蕈类，被派蒙撞得微微一晃。

她面无表情地转头：“是在说派蒙起的外号吗？”

“才不是！”派蒙立刻从申鹤背后探出头来，小手连连摆动，“我、我可没有给别人起外号的习惯！”

她眼珠一转，忽然挺起胸膛，“你们一定是见到了我的复制体！是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家伙，总喜欢给人起难听的绰号！”

申鹤认真地点头，沉静如雪的面庞上看不出清晰：“我记住了。”

她倏然在指尖凝出一张冰符，“下次见到，一定抓住她......”

派蒙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那还是不用了！复制体只会出现一小会儿，不用管她就好！”

“噗——”刻晴没忍住笑出了声，申鹤的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红绳上的缀饰也一同轻轻晃动。

派蒙这才反应过来，气鼓鼓地跺脚：“真实的！”

她在空中转了个圈，“不要面无表情的开玩笑啊，我可是会当真的！”

几人走回青羽和归终身旁时，两人也正好将不知歪到何处的话题拉了回来。

归终正用尘沙捏着各种造型的小动物，而青羽手中则悬浮着几个机关造物。

“啊，你们来的正好。”青羽抬头，将手中机关收起，“这个‘蘑神’马上醒了。”

话音刚落，整个水泽的荧光突然大盛。无数细小的孢子在空中飞舞，如同星尘般照亮了幽暗的洞窟。

“啊~是您回来了，还有您的同伴们...”赞玛兰这次的声音如同无数细小的回音交织而成，“感谢......”

“客套话就先免了~”归终打断后，看着发光的巨蕈，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好奇道，“先说说，你真的是魔神吗？”

“吾不过是上古魔神的一个分体罢了，”赞玛兰的菌丝微微飘摇，继续道，“自然算不得真正的魔神。”

见归终已经了然，青羽出言询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赞玛兰的菌盖缓缓舒展，荧光骤然明亮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与活力：

“赞美吾主，吾可感知到层岩之下的污秽尽除，现在的状态亦是前所未有。”

归终闻言掩唇轻笑，尘沙在身旁流转成欢快的旋涡：“欸~看来都不用问了，她这是主动归附了？”

青羽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说罢侧目看向眼前的巨蕈，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赞玛兰，我好像此前并未提过认主之类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