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龙道：“殉情了。”

“殉情？不是吧，老李，你连我都骗？”

秦然道：“虽然认识不久，但也有三个月了，当年在凰水市，曾经找了一个管理者，她立马攀上，后来见人卸任，又是立马甩之。”

他言之灼灼，“你告诉我，那种女人，会殉情？”

李慕龙讷讷，“人是会变的嘛……”

“是陪葬吧？”

最后，李慕龙还是绷不住视线，点了一下头。

他解释道：“要说陪葬，以后谁还敢当太子妃？天下人得知，只会同情她，苛责我们李家。”

他顿了一下，“称作殉情的话，不但目的达到了，她也留下了美名。”

“何如雪，她从寒门而起，享了几十载的荣华富贵，这也没有委屈她。”

说着，李慕龙叹了口气，“本来若是其他女人，可能不会那样，但那个女人，媚骨天生，怕其来日弄出什么丑闻，败坏家风，只能出此下策了。”

“所以就‘殉情’了？还是你刑啊！”

秦然道：“她破五阶没有？”

“当时尚无。”

“这样啊。”

秦然也叹了口气。

若破五阶，可以活到现在。

若无，他也总是见不到的。

“漫漫时光，最是无情。”

他倏然一叹。

曾经所识者，真的算是所存寥寥，扳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秦然道：“末法时代，你们过得怎么样？”

“只能说，不太如意。”

李慕龙道：“天地灵气已无，那些异能者的基因流传了下来，后辈弟子就另辟蹊径。”

“怎么个蹊径法？”

“火，就吸收火的力量，金，就吞金。”

李慕龙道：“其中电系，雷系，光系，最为占优，现成的能量，直接充就行了。”

“这样吗？”

李慕龙点头，“但是尽管如此，能够觉醒异能的，普通人几乎为零。”

他道：“只有那些异能者的后代，基因强大，才有可能诞生，但也是一代衰弱一代。”

“此乃自然规律，无需过多计较。”

灵气复苏，他已知晓，是因那亡灵法神而起。

此后，亡灵法神被他所灭。

灵气消退，似也正常。

秦然看着那雕像，“这雕像，是你修的？”

李慕龙笑了笑，“云圣乃是整个云岚的精神支柱，以此为念，不谈震慑四方，也是一种精神信仰。”

秦然缓缓颔首，他略微感觉，那雕像，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也未过多在意。

“你刚刚说，你一直拿着不放，是有什么原因？”

提及此处，李慕龙不由苦笑。

“非是我不想退，而是不能退。”

“哦？怎么个不能退法？”

李慕龙叹了口气，遂是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云岚六领，以他神龙为尊，秦大公子在时，他们很规矩。

甚至销声匿迹十余年，也没什么。

但时间一长，难免人心浮动。

李慕龙与他们，同为五阶，同为一领之主。

其他五王遂想，他不就是搭上了云圣的顺风车吗？

现在云圣走了，他们凭什么还要屈于人下？

他在，他们都听调不听宣。

他要下台，那就更加压制不住了！

“哦？”

秦然挑了挑眉，“我记得我走时，不是特意嘱咐过他们吗？”

那时离开之际，他还特意发了个视频连线，之后才把那手机over了。

但现在，白说的？

李慕龙苦笑，“时间，时间一长，哎……”

他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