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想去冲喜?”誉王炸了,“告诉你不可能,本王不答应!”
他誉王的女儿,千娇万宠的郡主,怎能给人冲喜?
还是给一个妾室冲喜,把他女儿当什么了?
誉王威胁道:“你要真敢答应,老子今晚就去蔺家拆了蔺端卿那把老骨头!”
还有这好事?
明诛原本不以为意的神情变得凝重。
一字一顿道:“一起呗?”
誉王:“......”
“郡主,您真要跟王爷一起去找蔺首辅麻烦?”
誉王走后,郑忠走了进来,“是否需要卑职多带些兄弟?”
明诛摆手,“不用,这点小事,无需我与父王出手。”
她眯着眼,想到蔺无筝在宫里跪了三天,心情不是很好。
既然蔺家不想让阿筝好过,那大家就一起难过好了。
她扬声唤道:“未五。”
未五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垂首道:“郡主有何吩咐?”
“你去蔺家,帮我办件事。”
明诛低声吩咐了几句,未五仔细听着,神情越来越复杂,最后一言难尽的领命,身影再次消失在屋内。
郑忠看到未五临走时那难以描述的神情,忍不住好奇,“郡主,您让未五去做什么了?卑职怎么觉得他的神情不对?”
他怎么觉得未五像是在同情谁一般。
明诛走到廊下,看着那青砖红瓦的飞檐,语气淡淡,“敢让本郡主冲喜,自是要将这名头做实。”
......
誉王不让明诛与他一起去蔺家找蔺父出气,是看出明诛铁了心嫁给蔺无筝,甚至不惜同意冲喜。
若真嫁进蔺家,蔺端卿那老匹夫定会记恨,以长辈的名义处处找他闺女的麻烦。
但他就不同了,他也是长辈,替女儿出出气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等到半夜,见明诛院子里熄了灯,誉王便换上一身黑衣,悄悄出门了。
蔺端卿那般折辱他女儿,若是坐视不理,他怎堪为人父?
誉王带着一身杀气潜入了蔺家。
谢姨娘身受“重伤”,蔺父为了不打扰她养病,临时搬到了外院。
誉王找了许久才找到他,进门后还不等蔺父惊讶,先一步拿起从灶房潲水桶旁边顺来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并将他五花大绑。
“呜呜呜——!”见来人是誉王,蔺父还算镇定,用力挣扎,可他那点力气,在内力深厚的誉王面前,就如小鸡啄米,动动手指头就能制伏。
等把蔺父绑结实了,誉王拍拍手吐出一口气,“你个糟老头子,敢折辱本王的女儿,可有狡辩?”
蔺父怒目圆睁,嗓子里发出两声怒吼,可惜都被嘴里的抹布压了下去。
他何时遭受过这种耻辱,看着誉王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誉王见他似乎有话要说,本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原则,将他嘴里的抹布抽了出来。
“警告你,别叫啊,敢惊动别人老子扒光你挂你家门口!”誉王威胁道,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抹布,手腕一甩扔的老远。
该说不说,蔺家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连抹布都比旁人家的臭。
誉王恶心极了,手指在蔺父身上蹭了蹭。
蔺父也恶心,抹布的味道在他嘴里久久不散,忍不住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