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白就好,你们是我的人,便是在誉王府都无需看旁人脸色,在蔺家更代表着本郡主的脸面,谁动你们,便是不将本郡主看在眼里,你们可还要忍让?”
“不忍了!”刘黑子啐了一口,久违的拿出了他当山匪时的姿态,骂道:“狗日的,敢不将郡主放在眼里,就是要我刘黑子的命!我看谁敢!!”
“对!以后有我们在,谁敢不将郡主放在眼里,咱们就揍谁,揍服为止!”白胖子也跟着表态,“郡主,我们可否离开一会,找那些人报仇去!”
“可以。”明诛眸中含笑,指着方才坐在院中闲聊的几个下人,“把他们也带上,本郡主随你们一起,去找蔺大人好好‘聊聊’!”
伤了她身边的人,先是阿筝,又是刘黑子他们,她若就此息事宁人,以后还怎么混?
治家跟治军一样,只要打服了,就都是好兵。
“儿媳妇等等!”虞氏见明诛气势汹汹的带人就走,忙小跑着追了出来,“带伯母一起啊!”
......
蔺父断了双腿,皇帝特许他不必上朝,于府中安心静养。
还赐了太医为他诊治。
“如何,本官的腿可能痊愈?”蔺端卿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太医将他的裤管剪开,认真检查。
蔺父的双腿肿的像两根紫萝卜,皮肤因肿胀变得光滑水亮。
太医轻轻碰触,便惹的他痛呼出声。
太医啧啧称奇,“您这双腿倒是能痊愈,下手之人很有分寸,断裂处整齐,摸着也没有碎骨,只需接上便可,只是......”
太医欲言又止。
蔺父心中一凉,“只是如何?”
难道他的腿会留下隐疾?
听说有些人断腿之后会变成长短腿,他该不会也如此吧?
蔺父的脸更白了。
太医捋着胡须,赧然问道:“只是不知动手的是何人,这种手法若是用在断骨重接之术,定会提高病人治愈的机率,不知蔺大人可否告知......”
“孙、太、医!”蔺父咬牙切齿,脸都黑了,“本官请你来是治病的!你还想跟伤本官的宵小学手艺不成!”
“没有没有,下官就是随意一提,蔺大人不愿就算了。”
孙太医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当即正了脸色,将话题转到治疗上面。
“您放心,我与您用最好的药,三五个月便能走动了。”
“这么久?”蔺父不满,“朝中事务繁杂,本官哪有这么多时间养伤!”
“已经很快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且您年纪放在这,三五个月已是极限。”
这要唤别人来治,三五个月都不一定能下榻。
“就没有别的办法?”蔺父问道。
孙太医犹豫一瞬,“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下官听闻蔺督主身边的常百草医术精湛,誉王府一事便是他治好的,也许可以请他来瞧瞧。”
蔺父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
“谁在外面吵闹!”蔺父怒道。
“回老爷,是、是明珠郡主带着人闯了进来,说、说要探望老爷。”
管家跌跌撞撞的小跑进来,额头冒汗。
“老奴拦不住,您看......”
“她还敢来?!”蔺父一听,腿上的伤都顾不得了,挣扎着起身,哆嗦着嘴角气怒不已。
“若不是她,本官怎会断了腿,去,让护院把她给我绑了!”
管家欲哭无泪,“老爷,咱们得人拦不住啊!”
“蔺大人要绑了谁?”
一道清冷的声音与管家同时响起。
蔺父忿忿朝门口看去,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外,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