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一些这样的人，尤其是在各种话剧里很常见，你的担心不无道理。

不过我并不是这种人，过去的一切并不是说你否定了，它就不复存在了，反而我认为正因为有了过去的经历，才能塑造出现在的自己，所以至少在我这，你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原先怎么样现在怎样就行。”

季无暇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吗？”

李睿给季无暇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点头说道；“你说的是关于你们季家，想要向赵青璇投诚的事情吧？我当然记得。”

季无暇先是喝了一口李睿递上来的热茶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回到了上京跟父亲交谈了此事，父亲的想法跟我一样，是愿意投靠四殿下的。

但我们也知道没有空手投诚得道理，所以我们季家打算暗中收集一些关于赵方旭的情报，以此来换取四殿下的信任。

但没过多久，赵方旭就发起了叛乱，无奈我们季家也只能被迫跟随赵方旭去往了明州，并且我们季家事先还并不清楚赵方旭的具体安排，所以也无法提前向你示警。”

李睿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季无暇这番话的真假，但从逻辑上来说还是说的通的，再加上他并未在季无暇的面相上看到太多业障，这也证明她并未驱使恶鬼害人，所以李睿主观上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见李睿并未对自己表现出不信任的态度，季无暇再次松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由于赵方旭缺乏管理人员，所以我们季家再次受到了他的重用，借这个机会我们打探到了一些或许会对你有用的消息。”

李睿换了一个坐姿但并未说话。

于是季无暇便接着说道：

“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赵方旭的恶鬼军是由一种叫做“虎符”的法器所操控的？”

李睿点了点头：“知道一点，但对其中的细节并不清楚。”

季无暇继续道：

“你应该还记得，这些黑魂教徒可以从他们教内契约的邪祟身上，得到一些种子，而普通黑魂教徒便可用这枚种子来修炼邪术，甚至在某些时候还可以献祭自身，让种子吞噬其全部血肉从而变成一种怪物？”

李睿回想起了之前在自家道观里碰到的那两次淤泥怪物，他当然还记得这件事。

见李睿点头，季无暇继续说道：“我们打探到，这些种子和虎符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东西，都是从黑魂教契约的那只邪祟身上弄下来的。而那邪祟的本体现在就在青州境内。”

李睿摸了摸下巴说道：“你是想告诉我，只要击杀了这邪祟的本体，那么就能够解除他们黑魂教对恶鬼军的控制？”

季无暇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还能顺带杀死绝大多数黑魂教徒，因为黑魂教有一种特殊的请神方术，可以让人与邪祟共生而不需要降伏，所以不少黑魂教徒都用了这邪祟的种子来修炼方术。

而只要击杀了这邪祟的本体，这些种子便会全部死去，那些与其共生的黑魂教徒自然也会随之死去，当然虎符也是一样。”

李睿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很关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