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仁一愣,继而显出坚定的神情答道:“输不了!这次我看得准。”
“哦!那倪兄来找我们是什么意图啊?要拉着我们一起入赌局?”
“哈哈.......孔兄真是聪明,一下就猜出了我的心思。”“不瞒孔兄,这次我来就是想拉着孔兄和穆兄一起给石敬瑭大人助威,将来等石敬瑭大人打败李从珂,你我到时都是开国的有功之臣,还怕没生意做,没钱挣?”
话说到这里,孔穆二人已经清楚倪仁此行的来意。
穆有粱鄙夷地问道:“有这般好事,难得倪兄能想到我们!太原府里李家和祁家是什么意思啊?倪兄没有去先和他们两家谈谈?”
“李家还不得看你们的态度?祁家的小辈祁笙没胆子,不敢参与。其实在老兄我看来,这事没什么风险,李从珂当年的处境比现在的石敬瑭大人差得远,照样还不是登上了皇帝位,顺带着给支持他的洛阳孙家得了多大的便宜啊!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千万不能错过!”
“倪兄应该知道元家的下场,难道倪兄不怕重蹈元家的覆辙?”
“不瞒两位,我仔细想过这件事,一来我们几家都在石敬瑭大人治下,如果现在不表明态度,日后很难在人家眼皮底下苟活,二来石敬瑭大人手握朝廷最精锐的五万大军,还有北都以北各州城的支持,最不济也能割地称王,自保无虞,其三石敬瑭大人素来行事谨慎,此次公然和皇帝对抗,肯定手里还有其他的筹码,此时我们不跟,必定错过最好的时机。”
“哦......看来倪兄已经准备把身家性命全交给石敬瑭?倪兄真是好心胸!”
“穆兄弟,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你们两位最清楚,咱们做点生意有多难,辛辛苦苦数十年,一朝不慎满盘皆输,如今我们在石敬瑭大人的屋檐下,迟早都要低头,还不如早点低头,主动投靠,将来肯定能得善终,如果忤逆着石敬瑭大人来,现在我们就面临着大祸。穆兄、孔兄,你们手里有双宁营,这是最好的筹码,石敬瑭大人曾经多次提及两位和双宁营,对你们的能力自是十分认可。两位机不可失啊!”
孔盛东一直怎么说话,见倪仁说完后,问道:“倪兄,你这次来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石敬瑭大人啊?听老兄着口气,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什么承诺,不然老兄也不会这么积极四处替石敬瑭大人巧舌游说!”
倪仁也听出了孔盛东话里的讥讽之意,他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华服青年先说道:“我爹这是给大家找出路,怎么能说巧舌游说呢!?孔东家真是说话一点情面也不留。”
倪仁忙喝止住这个青年,“勇孝不要插嘴!这是你能说话的地方吗?”
“孔兄、穆兄,别介意,孩子小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我知道你们和李从珂私下的交情不错,可是事关生死存亡绝不能马虎啊!自李从珂登皇位,任用的朝臣多为无能之辈,各地的将领因为没有兑付早先的承诺,心中也多有怨言,反倒是北都留守石敬瑭大人这几年治理太原府以北各州颇有建树,而且契丹和党项军也被石敬瑭大人所震慑,几年来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发动大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