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武则天看着天空之中的林封不由得问了出来。

“我为黄巢而来。”林封挥手掏出了虎头丧门枪：“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和他们牵扯过多，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你们。”

虎头丧门枪上杀气弥漫，时而幻化出虎头时而又变作了一片片碎裂的花瓣，紧接着杀气之中走出了一个披甲的人影，似是黄巢复生一般接过了长枪。

“成王败寇...朕给了他攻入京畿道的希望，更是让他杀穿了京城大姓，屠掉了两名太子背后的家族。”武则天身后火凤高鸣，一道刻印在了天地之间的纹理凭空浮现，化作了一道擎天的九凤帝王神纹：“若不是朕，他只能远走域外，彻底背离这让他无力改变的世间！”

“不！”林封一声怒喝制止了对方：“你给的不是希望，是绝望！”

一眼扫过去，那些为了对方而倒下的人一个个都抱着成王败寇的信念，他们为了什么，为了权势，为了能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了是他们眼中的不庸庸碌碌的死去就疯狂的搏一把！

而黄巢呢？他想要的是改变，他想要的是崭新的世界，他要的是一个不被这群人把控的彻底失去了希望的世界！

但杀了这些人就有用吗？

杀入京畿道就有用吗？

最终他也不过成为了被利用的工具，被无数人笑着骂着的几段话！成为了王公贵族们醉酒之后拿来唏嘘的几句笑料！

按照武则天口中的机会，是将他想要做的事情变成了利益场上的玩笑，变成了他们酒席之后登台献唱的把戏，变成了无法被人们真正看到的玩笑，纵然是送到了那些心存变化之人的眼中，也被曲解成了其他的事情！

这就是绝望！

这条路根本走不通，何况杀完之后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会和黄巢一样的人，又有几个比他强的人来改变世界？

就在此刻，林封飞上了高空，直视着武则天背后那越发庞大的九凤帝王神纹，怒喝道：“黄巢做的事情我做不到，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一定是黄巢想要看到的！”

“就让这天下的人好好看看，这天下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天下！”

“吼！”

一声龙吟骤起，癸珂化赤龙而出，盘旋在了林封的背后，一同冲向了那道九凤帝王神纹。

“天命又如何，这天下，不是你们一个命格就能说了算的！”

“一个在只想着如何荼毒天下的人口中的九五至尊？”

“纵然是九凤之命，真的就能够堵的住这悠悠众口？”

“哈哈哈，堵不住堵不住！”四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踩踏着云鹤飞上高空之际，一颗眼珠也从他的背后升起：“随便，贫道带人杀穿天劫，也没跟着你这么爽啊！”

“干他娘的！”卢善掏出了一支新的长枪，一扫对方几名企图拦截修士的头颅，顿时来到了林封的身侧。

远处掠阵的苍风笑呵呵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袁天罡，唤来了一只玄武虚影。

轰！

一条穿透天穹的裂缝从神纹之上出现，有着天道加持的几人又怎么会害怕对方。

不过....

就在他们即将拿下武则天之际，一声咳嗽从未知的地方响起，拦住了他们的一切攻击。

“袁天罡，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知道是否能放她走？”一个声音中带着几分苍老的白衣中年人出现在了袁天罡的不远处。

“杨救贫？果然是你。”袁天罡并不惊讶：“为什么帮她？”

杨救贫低声说道：“她帮了老夫的后人...此事，老夫不得不出手相助。”

袁天罡此刻听着，有些求助性的偷偷的给苍风传去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