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废话,战鼓擂响第一通!
两人几乎同时催动战马,冲向对方!
第一合: 荀仲业依旧采取守势,开山斧横架,准备硬接武阳一枪,试探其虚实。
武阳眼神一凝,体内真劲悄然涌动,灌注于银鳞枪中。
这一次,银鳞枪刺出的速度看似与昨日相仿,但枪尖破空之声却尖锐了数倍,带着一股撕裂般的气息!
“铛!”
枪斧再次相交!
但结果却截然不同!
荀仲业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既刚猛又带着螺旋钻透力的奇异劲道从斧柄上传来,远超昨日!
他双臂剧震,气血翻涌,几乎把握不住斧柄!
更可怕的是,一股劲风直冲面门!
“咔嚓”一声轻响,荀仲业头盔下的束带竟被这股凌厉的劲气震断!
头盔“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露出他花白的头发和写满惊愕的脸庞!
一合!
仅仅一合!
武阳竟震飞了荀仲业的头盔!
全场哗然!
城上城下,一片死寂,旋即爆发出靖乱军震天的欢呼和守军不敢置信的惊呼!
荀仲业脸色煞白,心中骇然。
“这……这是什么力量?!绝非普通内力!”
武阳得势不饶人,拨马回身,银鳞枪化作一道银龙,直刺荀仲业前心!
荀仲业惊魂未定,仓促间挥斧格挡。
武阳枪尖一抖,真劲爆发,竟然巧妙地绕开了斧刃,点在了荀仲业胸前的护心镜上!
“噗!”
一声闷响,不是金属撞击声,更像是重物击打熟牛皮的声音!
那精钢打造的护心镜,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荀仲业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身形在马背上晃了几晃!
三合击碎护心镜!
若非荀仲业内力深厚,卸去了大部分力道,这一枪就能透心而过!
荀仲业心中已生惧意,武阳的力量和枪法变得诡异而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他试图挽回败局,凝聚全身功力,使出开山斧法中最强的一招,企图以力破巧。
巨斧带着凄厉的风声,劈向武阳头顶!
武阳眼神冷静,银鳞枪不闪不避,真劲灌注枪杆,向上疾挑!
枪尖精准地点在了斧刃与斧柄连接处最脆弱的地方!
“铿——!”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荀仲业只觉得手上一轻,那柄伴随他征战多年的开山巨斧,竟然脱手飞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远远地插在了地上!
五合挑飞宣花斧!
荀仲业已是赤手空拳!
胜负已分!
武阳没有丝毫停顿,乌骓马前冲,与荀仲业的黄骠马交错而过。
就在两马相错的瞬间,武阳左手如电般探出,真劲运转,五指如钩,一把抓住了荀仲业的绊甲绦(束甲的丝绦)!
“过来吧!”
武阳大喝一声,臂上真劲勃发,竟然将身材魁梧的荀仲业生生从马背上提了起来,横按在自己的马鞍之前!
生擒!
第七合,武阳生擒敌帅荀仲业!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七合之间!
城上守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他们视为支柱的主将,已被敌人生擒活捉!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开来,守军阵脚大乱,惊呼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靖乱军则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元帅神威!元帅神威!”
士气高昂到了顶点!
武阳将动弹不得的荀仲业丢给涌上来的亲兵捆缚,银鳞枪指向庆城,声震四野。
“荀仲业已擒!降者不杀!”
武阳命令士兵将捆得结结实实、面色灰败的荀仲业押到阵前,向城上守军展示。
“城上的人听着!你们的主将荀仲业已被生擒!庆城已无力回天!打开城门,投降免死!负隅顽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靖乱军的喊话声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一个守军的心上。
主将被擒,最大的精神支柱崩塌了。
守军士气彻底崩溃,军心涣散。
一些军官试图弹压,但恐慌情绪已经无法控制。
午时,在巨大的压力和绝望之下,庆城东门、北门、西门几乎同时缓缓打开。
剩余的守军丢弃兵器,排列在城门两侧,垂头丧气地表示投降。
武阳下令部队谨慎入城,控制各门要道、府库、官衙,同时严令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未时,靖乱军主力完全控制了庆城四门和城墙,城头飘扬的旗帜全部更换。
大队人马开始入城,肃清可能存在的零星抵抗。
申时左右,就在城内大局已定,正在进行细致清理之时,南面尘头大起,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疾驰而来,正是攻克太湖后日夜兼程回师的赵玄清、李仲庸、孙景曜所部两万五千精锐!
他们赶到庆城下,看到的却是城头已然易帜,城门大开的景象。
得知武阳不仅无恙,反而在阵前生擒荀仲业,迫使庆城投降,赵玄清等三将又是惊喜,又是钦佩,连忙入城参见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