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是库布忍耶,强调隐秘修行,通过导师秘传心法提升灵性,反对公开仪式。”
“除上述流派以外,还有汉学派西道堂:以汉语诠释J义,融合儒家伦理;建立集体公社,共同劳动、共享财产。”
“取消J主世袭,以推举产生领袖;注重商业与教育,形成自给自足的宗J社区。”
马瑞庭侃侃而谈,将各流派的理念、关键人物、影响范围、信众人数等信息,一一讲解。
这真说到萧云骧的知识盲点了。
他以前如许多外人一般,误以为辉J就是铁板一块,想不到竟有如此多门道。
幸好有马瑞庭这个行家,来给他讲解。
他兴致勃勃地听完详细介绍后,问道:“子安,你看我们要与哪个流派合作?”
马瑞庭当即回答:“首选嘎德林耶,次选库布忍耶。”语气毫不犹豫,显然心中早有定案。
“为何?”
“崇尚隐修,对世俗干涉少。”
萧云骧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在屋中踱步。
“子安此言,正合我意。你到甘省之后,先去接触这两个流派,看能否整合出一个独特的、不受域外影响和控制的华夏J会出来。”
“就如汉传佛J一般。”
马瑞庭点头应下。
萧云骧心情大好,看着马瑞庭,语带调侃:“子安,你这般处心积虑削弱J会,不怕人说你是‘辉奸’么?”
马瑞庭嘴角微扬,朝萧云骧眨了眨眼:“大王,那您怕别人说您是‘僮奸’么?”
萧云骧一愣,因两世为人,使得他经常身份错乱,很少想到这个问题。
他思索片刻,慨然道:
“我的理想,就在同心社的宗旨里——将所有华夏族裔凝成一股绳,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建立一个真正人人平等、族裔平等、屹立于世界之巅的新华夏。”
“而不是去复制一个,只顾一姓一族利益的新瞒青。”
马瑞庭轻叹:“当年我在闽省任职时,亲眼目睹泰西军舰横行我海疆,外人肆意凌辱我国民,便知覆巢之下无完卵。”
“所以大王,我的理想与您一致。您都不怕,我又有何惧?”
“至于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萧云骧笑着,朝马瑞庭竖起大拇指。
旋即又提醒:“子安,此番你去西北,必然不会一帆风顺,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要不要将父母妻儿接到江城去?”
马瑞庭回道:“父母妻儿都随我一起来了西王府,且已有安排,大王勿忧。”
接着,他说出家庭成员情况。
“我父母健在,与老妻育有两子一女。”
“长子马书钧,今年二十三;次子马文铄,十四;小女马清漪,七岁。”
“书钧在青庭考了个举人功名,原本在宁夏府任个八品县丞,却因受我牵连,也被罢官,谈好的一门亲事也黄了。”
“随我到了西王府后,曾长史将他派到川南叙州府,任了个县令。”
“我已将父母和次子送去叙州,让他照料。”
“至于幼女清漪,因年幼实在舍不得分离,此番和老妻一起,随我一并回甘省。”
萧云骧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此次回甘,是要行改天换地之举。
若想取信于人,仅靠西军的武力威慑远远不够,更需万千底层百姓的支持。
但若孤身前往,又如何能服众?
想到这,萧云骧心中感慨,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他上任后,命令当地驻军加强对他家人的安保。
两人沉默下来,气氛稍显沉闷。
萧云骧开着玩笑,调节气氛:“子安,你在青庭任官多年,家中田亩想必不少,就不怕给分了?”
马瑞庭也笑了:“大王,左季高左军师田亩比我家多得多,他都痛快地分了。我家那十几亩薄田,迁走后,也不知落谁手里,分也就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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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名词解释:
‘天课:宗J税;“海迪耶:宗J奉献;瓦克夫:宗J公产;拱北:圣墓;迪克尔:赞词。
注2::本章所述诸门派皆是真实,因考据繁杂,且为雷区,不敢详述。
有兴趣的小伙伴,自行去收集文献,深度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