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宽连忙叩首:“臣不敢!臣定要求负责官员亲自监督堤坝建设,每日查工三次(早、中、晚),每一块砖、每一勺灰浆都要检查,绝不让劣质工程出现!臣也会不定期突击检查。”
大王缓和了语气,抬手示意他起身:“赵大人既要赶进度,也要保质量,不可偏废。杨帆,造船部的第三艘沙船,何时能下水?汉河上的三座新城,日后运输全靠船只,沙船能否满足需求?”
造船部部长杨帆出列,他身着粗布短褂(刚从船坞赶来,来不及换朝服),手中拿着船坞进度表,声音带着歉意:“启禀大王,臣杨帆奏造船之事。第三艘沙船(载重五百石,可载人两百)目前已完成七成,船身主体已打造完毕,正在安装桅杆、风帆与船舱,原计划来年初(正月)下水——只是近期各城对普通货船(载重一百石,用于运输粮食、布匹、建材等)需求大增,共需建造五十艘,占用了大部分工匠(船坞共三百工匠,两百人在造货船),导致沙船进度稍缓。”
他连忙补充:“臣已从流民中招收了两百名学徒,教他们劈木、钉铆、刷漆等基础造船手艺,目前已有五十名学徒能独立完成简单活计(如打磨木板、搬运木料),待再过两个月,其余学徒也能上手,届时便可抽调工匠加快沙船进度——臣定想办法,争取明年正月十五前让沙船下水,绝不耽误新城的运输需求。”
陈胜道:“汉河是连接三座新城与老城的重要水道,沙船不仅要快,更要稳、要大,能运输粮食、武器,也能在战时运送士兵。你要记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培训学徒时要严格要求,不可马虎——一艘劣质的船,可能会让满船的粮食、货物与人性命都付诸东流,这个责任你担不起,朝廷也担不起。”
杨帆躬身:“臣谨记王子教诲!臣已制定‘学徒考核制度’,每月考核一次,不合格者继续学习,合格者方可上岗,绝不让‘半吊子’工匠参与造船。”
大王转向商务司司长陈越,语气带着关切:“商贸之事,近来如何?各国粮价波动大不大?能否从别国采购粮食,补充储备?”
陈越手持商贸账本,神色凝重地出列:“启禀大王,臣陈越奏商贸之事。本国货物售卖受天灾影响不大——细布(柔软耐穿)、彩布、瓷器、琉璃器、文房四宝、肥皂(去污力强)在南境、中境、东境、北境仍受欢迎,尤其是肥皂,东境周昊还派人来订了两千块,愿意用盐(东境盛产盐)交换;只是从别国采购粮食,难度极大,情况不容乐观。”
他翻开账本,指着其中一页红色标记:“各境各势力因灾减产,粮价已翻了三十倍不止,去年一石粟米仅需五十文,如今已涨至一千五百文,且还在上涨;更严重的是,不少地方‘有价无市’——臣派去的商队,在永乐城守了半个月,才从一个粮商手中换购得五千石粟米,还花了双倍价钱(三千文一石),且粮商说后续不再对外售粮,要留着自己用。”
陈胜闻言,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身前的桌案:“天灾人祸,受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周勤、周臻之流,只顾自己囤粮,不管百姓死活,迟早会失了民心。陈大人,日后商务司的商队在经商途中,若遇到饥寒交迫的难民,务必尽力帮扶——给他们粥吃、给他们水喝,若他们愿意来华夏国,便派专人护送,到了之后交由户部妥善安置。正如古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归心,国家才能长久;若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再强大的国家也会崩塌。”
陈越躬身道:“臣遵令!臣已令各商队备好干粮(窝头)与水,遇难民便分发,目前已护送三百余难民来华夏国,皆已登记造册,分配了房屋与活计。后续臣还会令商队打探各国灾情与粮价,及时向朝廷汇报,为制定商贸策略提供依据。”
大王点点头,目光落在制造司司长李老四身上,语气变得严肃:“李老四,如今乱世将至,对我华夏国虎视眈眈的国家恐怕不止一两个,武器制造不可懈怠。你那边的武器储备如何?能否支撑一场大规模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