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罗氏指天发誓,没指,也没发誓,她有一点点心虚,不过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她只是多加了几个形容词而已,骨架一点儿都没改,绝不会误导十四阿哥的。
这是府上的大事,她心中有数。
她说道:“这是李侧福晋亲口所言,还能有假?更何况就是她撞破了此事,救下了雍亲王,她全程在场,更不会有假!”
十四阿哥对此倒是相信的,说起对李侧福晋的“信任”,还得说会那个难忘的满月宴。
所以,在舒舒觉罗氏出门前,他就直接指了一条明路给她,去问李侧福晋。
说完,舒舒觉罗氏也哭道:“我同李侧福晋本就不熟,阿哥让我去我便去了,如今又嫌我无用。”
十四头疼,完颜氏先上去安慰了两句,他才跟着安抚。
安抚完,十四又再三交代两人此事绝对不能外泄,不然四哥得劈了他,真劈那种。
完颜氏认真严肃地点点头,她心里有数。
舒舒觉罗氏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见十四阿哥和福晋都朝自己看来,呐呐道:“李侧福晋也是这样交代我的,她说,雍亲王也是那样交代她的。”
……
……
十四沉默半晌,硬着头皮说道:“反正别往外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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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可能是因为除了雍亲王主动计划邀请弘春上门,导致露出了破绽之外,李静言并没有其他途径可以大肆炫耀。
可她对此事总是念念不忘,对着雍亲王这个苦主,更是提了又提。
往日也不过就能说些日常的吃喝玩乐,哪里有这件事有趣呢,她得留下雍亲王,就得注意着时刻为他提供新鲜乐子。
这些都是嬷嬷教过的,李静言记在心里,表现在行动上。
雍亲王一面肯认这份恩情,要不是李静言眼疾手快,自己未必会真的落入谋杀亲子的狠毒算计中,但在皇阿玛面前肯定不像此次这样好过关。
李氏又不居功自傲,或者想求些什么,只是唠叨两句难道他忍不得?
是的,他忍不得,实在是不忍心折磨自己,就让李氏多去看望福晋。
于是,李静言就常拉着福晋叽叽咕咕地说自己的神勇。
反过来倒过去,看见剪秋过去也要说,看见绘春露面也要说,有时候刚进门就开始说,有时候临回去才提一嘴。
听得宜修头风都要犯了。
而且在一次次诉说中,周翠莲已经不是像夜叉了,更像青面獠牙的牛头马面。
要宜修说,真牛真马的四肢说不定都没有李静言口中的周翠莲胳膊腿来的粗壮。
在宜修等待李静言说腻却总也等不到的时候,十四阿哥接到了来自八哥的邀请。
第二日,四哥的邀请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