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莱塔迟疑一瞬:“……应该不至于吧,难不成今州的岁主也和陆离……?”
陆离轻咳一声摆摆手道:“大家放心,我和今州岁主只是管鲍之交,没有大家想的这么夸张。”
“毕竟你们想想,岁主那可是无上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和我一个小小的凡人有染呢?”
陆离思索下还是决定暂时隐瞒真相,毕竟对于从未见过岁主的他们来说,岁主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是强大且神秘的存在。
要是让他们知道角和自己的关系,怕是得把世界观都震碎了。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口气,要是陆离连岁主都能拿下,他们就要重新评估陆离的真实水准了。
然而,唯一知晓真相的阿漂面色古怪。
管鲍之交?
和陆离相处这么久,画风逐渐被带偏的阿漂瞬间明白了他所说的这个词语的深意。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语言的艺术……
虽然听起来是否认了,但如果足够了解陆离的为人,就会知道这根本就是隐晦的承认了才对。
这时,只听曾经夺得桂冠的巴多里奥老爷子正在一旁安抚那名他们从朝圣船附近带回来的安德烈。
“哎,小伙子,你的路还远着呢。”
“一个身体里流淌着热血的人,为什么要那么正襟危坐,就像修会里林立的石膏像一样了无生趣呢?”
众人的目光望去,安德烈正如老爷子所说的那般坐的笔直,面上带着不安和迷茫,双拳紧握置于腿上,伴随着双腿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听到老爷子带着关心的话语,安德烈眉头微蹙:“我……我只是在思考以后的路。”
“如果这真是一场‘流放’,那我再也无法回到拉古那了。”
安德烈即便已经到了愚人剧团,依然难以相信自己真的会被修会如此流放。
要知道,他曾经也是信仰岁主相信修会的一份子,但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失望与迷茫。
巴多里奥闻言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就算回到城里也一样会被修会严加监视,限制自由。”
“这可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失去自由的活着,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演出不一定要在辉煌壮丽的舞台之上。”
“一个真正的拉古那人,即便在破旧的篷布屋里,一样可以演出最精彩的剧目。”
“你看,我现在正在为演出做准备呢。”
见安德烈微微低下头去沉默不语,巴多里奥再次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身看向剧团中央光彩夺目的舞台。
此时,上面有许多剧团成员来去匆匆,正在为了将自由的风重新吹向拉古那而准备着。
“我曾经和你一样,非常不满隐海修会的所作所为。”
“为了表示抗议,那年狂欢节,我在贡多拉上牵了一根绳索到自由广场钟楼的顶部,又从钟楼顶牵了另一根钢丝引到了翡萨烈家族的宅邸。”